感覺虧了的白意有些心不在焉。
剛才的那一下,絕不可能是意外,花大的這群髒傢伙,是準備玩明的了。
目標很明確,就是要不停圍著白意犯規,哪怕是被判罰,甚至判下場也無所謂,只要能讓白意受傷就行。
畢竟迦南的核心就是白意,一旦沒了白意,迦南就是斷了腿的馬,白意估計那個撞人的球員都不是正式球員,之前很可能只是花大的替補,甚至是不是替補都是另一回事。
以弱換強,田忌賽馬的套路。
當然,就算是拿花大最厲害的那個球員來換白意下場,那虧了的還是迦南一方。
按照白意先前所想,如果花大隻是搞些小動作的話,那麼稍微注意一些避開那些,實在不行扛扛能過去就行了。
但是現在花大卻這麼明目張膽地玩起了“鬥毆”,這可不是說躲就能躲過去的啊。
這要是沒躲過去,再剛好給碰到了一些重要部位,可就真是永久性傷害了,以後能不能再碰球都是另一回事。
白意早已經習慣了將內在思維和外在動作兩種東西分開進行,雖然腦袋在想著後面的對策,但手上的事情可沒停。
短短三次罰球,一會功夫就結束了,反正就那水平,有什麼好猶豫的,直接投就是了。
三罰一中,前面兩發全部打鐵,只不過中了一次而已。
對此,迦南的球員們並沒有感覺什麼意外的,畢竟白意只會三分這點,他們是早就已經清楚的,哦不對,現在還得加上防守這點。
但對於外人來說,在白意那妖孽一般的三分對比下,這罰球的命中率,可就差強人意了,當然,也有很多人認為是白意還沒從剛才的撞擊裡回過神來,情有可緣。
罰球結束後,比賽繼續進行。
球權在迦南手中,比分四比零。
往常在這種時候,李四海應該會毫不猶豫地繼續將球權給白意,直到分差拉開,再轉而視情況決定是否執行誘餌戰術。
但到了這次,李四海陷入了遲疑當中。
倒不是說不信任白意,只是,李四海很擔心剛才的事情再次發生。
正如白意所說的那樣,為了一場無關緊要的小組賽,付出太大的代價並不值得,而白意之前所遇到的“襲擊”,顯然已經不只是小打小鬧那麼簡單了。
那樣的速度和力道,搞不好可是真會出意外的。
“把球給我。”
就在這時,一道平靜的聲音傳入李四海耳中,他轉過頭看向白意,對方依舊是那副和蘇晨近似的面癱臉,彷彿剛才被撞翻的人不是他。
白意,在要球!
李四海咬了咬牙,還是將球給了白意。
白意起跳投籃,又是一名花大球員起跳封蓋。
熟悉的場面再次來臨,只是和上次不同,有了準備的白意自然不會這麼輕易地就被坑到,在籃球出手後落地的下一秒便是躥出幾步,險之又險地躲開了那名從空中飛來的花大球員。
“嘟嘟——”
代表著進球的哨聲響起,然而替補席上的迦南球員們卻並沒有歡呼,而是猛地站起身來,不滿地抗議起來。
“那個狗日的分明就還是想要撞人,為什麼不判他犯規!?”
剛才花大球員不帶絲毫猶豫的飛躍,敵意實在太過明顯了,別說是迦南的球員,就連觀眾席上,也是隱隱出現了一些謾罵的聲音。
按理來說,到了這個地步,裁判就應該會給犯規的判定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