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差點就忘記林茵茵是陳思宇的學生了，陳思宇好像跟林茵茵關系還挺不錯的，萬一哪天林茵茵突然心血來潮跟陳思宇說她高價收輔導費的事，那陳思宇又會怎麼看待她？
開那麼高的價格，陳思宇一定會覺得她是窮瘋了吧。
“那老師，我跟方圓姐姐說一聲，然後讓她把賬號發給老師你。”林茵茵已經迅速地掏出電話準備給方圓打電話。
呼，還好陳哥的名頭真的有用，不然她上哪找一萬八還給大叔。
方圓看到是林茵茵打來的電話就知道是趙婷芳和林茵茵碰面了，輕輕地挑了一下眉，“喂，茵茵。”
林茵茵還是有點小緊張的，小手指有意識無意識地摳椅背，“方圓姐姐，謝謝你幫我找了趙老師輔導英語，但我英語還挺不錯的，我有信心一定過了四級，真的不用特地再上沖刺班。方圓姐姐，你能把你的銀行賬號發過來嗎？等會兒趙老師把錢退到你賬號上。”
方圓一愣，這連退款都談好了啊？
不過，這種事她可不敢亂做主。
“錢是慕總打過去的，你可以打電話問慕總要賬號。”
林茵茵的臉瞬間一垮，之所以不直接問慕熠，她就是怕慕熠不給她賬號。
手用力地摳了摳木椅，指甲蓋的位置都被弄得有些疼了。
很努力地在做最後的掙紮，“方圓姐姐，可不可以趙老師先轉給你，然後你再轉給大叔？”
方圓笑了一下，“茵茵，這個問題我做不了主。所以，你還是……”
“我知道了方圓姐姐。”林茵茵垂下眼簾，長睫掩住眼瞳裡的失望，以及那濃濃的不知所措。
林茵茵打電話還是算半迴避趙婷芳的，坐在趙婷芳的那個位置只能看到她是在說話，但具體說什麼又是聽不到。
看到林茵茵拉攏著眼，就揚聲問：“怎麼了？你姐姐訓你了？”
“不是。”林茵茵輕輕地搖頭，她是正在醞釀著要怎麼跟慕熠說才好。
總感覺她欠慕熠的是越來越多。
“那錢轉給你還是轉給你姐姐？轉到支付寶還是轉到銀行？”趙婷芳很幹脆地問。
買賣不成仁義在，還是趕緊弄好吧，她下午還有課。
支付寶？
林茵茵垂著的眼緩緩地睜大，眼底亮晶晶的，一起出去玩兒她見慕熠用手機掃碼支付過，好像用的就是支付寶。
“趙老師，用支付寶吧。”林茵茵興奮地跑回到位置上，順口就把慕熠的電話唸了出來，“151xxxxxxxx你試試這個號碼有沒有開通支付寶賬號。”
她話一落，趙婷芳也輸了號碼，“是姓慕對嗎？”
“對。”林茵茵咧嘴一笑，“轉給這個賬號就行。”
“看好咯，一萬八。”趙婷芳舉著手機給林茵茵看了一眼，然後就輸了密碼確認轉賬。
“嗯。”林茵茵點頭。
等都弄好之後時間也不早了，林茵茵覺得是自己今天給趙婷芳添了不少麻煩，再三邀請趙婷芳一起去吃個午飯，卻被趙婷芳以下午還有課為由拒絕了。
慕熠忙完之後看到轉賬資訊，很快就明白是怎麼回事，當即就給林茵茵打了電話，開門見山就問：“怎麼把輔導課程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