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裡頭一個綽號叫大鬍子的人停了下來,對他們說:“我有辦法了。”張學寧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發現了前面的一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沈靜!
大鬍子一下抓住了沈靜。沈靜被這突如其來一下嚇得大叫了一聲,這一下就驚動了來往的人群。
張學寧刻意改變聲音,厲聲道:“你快放了她!”
大鬍子說:“你知道她是誰,有了她我們就能逃脫了!”
張學寧看著驚嚇的沈靜,怒吼道:“沒她我們一樣可以逃的!”但話音剛落,便衣已追至跟前。
大鬍子一手扼住沈靜的咽喉,一手拿槍對著便衣,吼道:“不準上前,否則我一槍嘣了她!”便衣裡有人認識沈靜的,忙對周圍的同夥說:“別開槍,這時沈局長的女兒!”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便只好由著許潮生他們往後退。
一行人挾持著沈靜退進了慶華書店內,並鎖上了門窗。書店外的便衣們持著槍將書店圍得水洩不通,但都不敢踹門進去。沒多久,沈令璋和孫崛璞都趕來了。沈令璋焦急地詢問著目前的情況,掃了一圈,沒看到出了問題本該負責的韓懷,就氣急敗壞吼道:“韓懷呢?”
其中一個便衣說:“韓處長今天身體不適,沒來荒山。”
孫崛璞氣著罵道:“就知道行動處這麼重要的單子靠不住那個死猴子!”
書店內,大鬍子找了條繩子綁住了沈靜,並塞住了她的嘴。沈靜只能發出“嗯嗯”聲來反抗。大鬍子聽得有些煩躁了,便對沈靜兇了一句,沈靜從小到大都沒受過這種屈辱,眼淚不知不覺滑落下來。張學寧在一旁看在眼裡,痛在心裡,但目前的情況又不能和沈靜坦白,只能先委屈她。
書店外的人一直要他們放人,否則就撞門了,但裡面的人也不示弱,要求放了他們才能放人。就這樣雙方僵持不下。
這時許潮生突然想到了那條密道,便對大夥說:“你們還記得我們常秘密聚會的那個密道嗎?那個密道是可以直通五裡外的郊區的。”
說完一夥人來到那張桌子前,扭動了桌上的開關,桌子下出現一個黑漆漆的洞。大鬍子這時想起沈靜,說:“那她怎麼辦?她已經知道密道了,若不滅口,她一定會告訴外頭的人,到時我們就完了!幹脆斃了她!”
張學寧瞪著大鬍子說:“你瘋啦,你這樣做,和土匪有什麼區別?我警告你,不準傷害她,否則我第一個斃了你!”
大鬍子見張學寧竟為了沈靜要和自己翻臉,一下怒火攻心,拔出了腰間的刀向沈靜刺去,說:“我就不信,殺了這娘們,你敢把我怎樣!”
張學寧想打落大鬍子手中的刀,但因其出手太快,於是幹脆護在沈靜身前。 “啊”的一聲,只見匕首深深地插進了張學寧的左肩。
這下大鬍子慌了,張學寧艱難地拔出了匕首,將其扔在一邊,癱倒在了沈靜懷裡,但又怕近距離被沈靜認出來,馬上掙紮著爬了起來,對許潮生說:“你們已經暴露了,必須走,我留下。”
許潮生說:“你為什麼不走?”張學寧望了眼沈靜,說:“我還有我自己的事,再說我走了,誰救c7,我留下和外面的人交涉,這樣你們就有充足的時間撤離了,切記不要走水路,只怕江邊的船已被他們發現了。”大鬍子見張學寧如此重情重義,也想留下生死與共,但張學寧堅決不同意,許潮生見已勸不動,只好揮淚告別了。
他們走後,書店內只剩張學寧和沈靜了。張學寧捂著疼痛的傷口,給沈靜鬆了綁。張學寧故意壓低聲音說:“對……”但只說了一個字,沈靜就摔了一個耳光過去。雖然用布遮著面孔,但隔著布仍能感受到火辣辣的疼痛。張學寧看著憤怒的沈靜,臉上雖疼痛,但還是繼續說:“對不起,你有沒有受傷。”
沈靜說:“你還會關心我有沒有受傷嗎?”
張學寧說:“不是的,我只是……”
話沒說完,屋外又響起了陣陣槍聲,是在警告屋內的人快釋放人質,這時只聽傳來沈令璋的聲音:“你要是現在放人,我饒你不死,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沈靜聽後,說:“你是沖不出去的,趁我還沒改變主意之前,從密道走吧!”張學寧有些詫異地望著沈靜,沈靜繼續說:“我不會說出去,就當還你剛才替我挨的那一刀。”張學寧知道這是唯一的生機,為了大局,現在還不能死,於是退至密道口,走下了幾步,一回頭,與沈靜四目相對,內心的愧疚,感激,疼惜全都湧上心頭,五味雜陳,不可名狀。
在張學寧走後,沈靜將密道口又重新關上,恢複成原來的樣子,然後又費力開啟天窗,之後才跑出屋去。
沈令璋見女兒安然無恙,如釋重負般的舒了口氣。這是進去搜查計程車兵拿著一把匕首出來了,沈令璋看上面還留有血跡,就問沈靜當時裡面發生了什麼情況。沈靜一看竟忘記丟那把匕首,見瞞不過,只好說他們當時起內訌了,然後其中有一個受了刀傷,之後他們就全從天窗逃走了,將他們的注意力引往天窗處,這樣就暫時不會發現密道了。
沈令璋立刻通知了下去,要在全上海通緝那個身上帶有刀傷的男子,所以大家人心惶惶,因為只要傷口吻合那把刀尺寸的男子,都要被帶回第八局審問。
韓懷因為失職,所以沈令璋要他速速抓住那夥gd,否則就提腦袋來見他。
張學寧一人從密道逃出後,發現自己身處在一片密林中,而地道的出口處是一口枯井。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匆匆走了。回到住處後,她處理了一下傷口,傷口很深,失血又有點多,所以身子很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