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古家的掌上明珠,自從小到大,古秋月就是爺爺和父親的掌上明珠,別說受到什麼委屈,就連一句責罵都沒有過!
古秋月被喝聲嚇了一大跳,又見古春秋臉色很是難看,不禁感到萬分委屈,眼淚直在眼眶裡打滾,嘟著嘴巴道:“幹嘛這麼兇,人家可是辛辛苦苦幫你把車子給搶回來了!”
古春秋欲哭無淚地拍著額頭,這要是換成他兒子或者孫子,他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
張明宇表面上雖不是他古春秋的師父,但實際上卻有師徒之實,古春秋也一直兢兢業業地執晚輩弟子之禮。可沒想到自己的孫女卻開口閉口偷車賊,這不是欺師滅祖是什麼?
阿寶也很無語,不過他勉強算是半個局外人,倒沒亂了分寸。此時也顧不得自己的身份,一把拉過嘟著嘴巴還想頂嘴的古秋月,生怕古春秋控制不住一巴掌拍下去。
阿寶可是很清楚,如今的古春秋能憑空放火,凌空御劍,早不是什麼凡人了。真要一巴掌拍下去,阿寶可不敢保證古秋月需不需要在床上躺上一陣子。
“阿寶爺爺你拉我幹什麼,本來嗎,人家好心把偷車賊趕跑,爺爺非但沒誇我,還……”
“你還說?阿寶你看看,你看看這丫頭被我寵得都無法無天了!”古春秋氣得渾身發抖,果真舉起手掌作勢要打。
“老爺您別發火,都是誤會,我看講清楚了,大師也不會計較的!”阿寶急忙把古秋月拉到自己的身後,說道。
阿寶這輩子孑然一身,一直把古秋月當成自個孫女,疼愛程度跟古春秋沒少多少。
古春秋本也不是這麼不分青紅皂白的人,只是張明宇的身份太特殊了。真要是自個孫女當著他的面張口閉口偷車賊的,以他如此高貴的身份如何受得了此辱罵,他古春秋又有何面目再去見他。
古秋月此時雖然已經隱隱感覺到事態似乎很嚴重,因為古春秋從未對她如此發火過。但聽阿寶話裡的意思,似乎那年輕人並不是什麼偷車賊而是大師,又感覺很是荒謬。
“阿寶爺爺,你說的大師就是那偷……年輕人嗎?”古秋月偷偷瞄了她爺爺一眼,小聲地問阿寶。
阿寶點了點頭,一臉嚴肅地道:“你快跟你爺爺說說怎麼把車子拿回來的,一句話都不能漏。”
古秋月本想說不就是個文弱的小年輕嗎?不過見他爺爺和阿寶都神色嚴肅,好像面臨大敵似的,不敢耍小姓子,萬分委屈地把事情一五一十講了一遍。
聽完之後,古春秋和阿寶暗暗鬆了口氣。不過古春秋還是不放心地問道:“你確信大師沒有生氣,只是笑眯眯地讓你把車子開回來?”
“爺爺,那人究竟是誰啊?”古秋月心裡雖仍然萬分委屈,不過更多的是好奇。她還從來沒見過爺爺這麼重視過一個人,尤其對方還是一位文弱的年輕人。在她看來,除了跑得比兔子還快,實在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該你知道的時候,爺爺自然會告訴你。現在你馬上給我回房間睡覺,明天一早到我這裡來。真是越來越不像話,連爺爺也敢騙!”古春秋瞪了古秋月,威嚴道。
古秋月這時不敢忤逆古春秋的旨意,朝他吐了下小香舌,然後一溜煙跑了。
看著孫女一溜煙跑了,古春秋苦笑著搖了搖頭,道:“都這麼大了,還一點都不懂事。幸好,大師不跟她一般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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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張明宇像往常一樣出了門。
門外早已經候著古春秋,還有不遠處跟阿寶一起站在勞斯萊斯幻影邊,朝他好奇地探頭探腦打量的古秋月。
“春秋教導無方,還請大師恕罪!”古春秋見張明宇出來,整了整衣服,朝他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
勞斯萊斯邊,古秋月那張美麗的小臉驚呆了,眼睛睜得大大的,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
在她的記憶中,爺爺只曾向曾祖父行過跪拜禮,曾祖父過世後,爺爺就是古家的天,就是燕京市地下勢力的教父,沒有人可以讓他低頭,更別說下跪了。
可今天,她再次看到了爺爺下跪,而且物件竟然是昨晚那個被她誤認為偷車賊的年輕人。這個場面已經完全超出了她這顆小腦袋所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