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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音落在張明宇的耳朵裡,有熟悉、有陌生、有感動、有思念,有種讓他淚流滿面的感覺。
接著屋裡走出來一位面容看起來應該只有五十來歲,但頭卻已經斑白了不少的女人。
女人的面容很憔悴,兩眼也沒神。
當她看到張明宇時,兩眼猛地亮了起來,接著同樣有些慌張地問道:“明宇,你怎麼回來了?”
母親?
張明宇愣愣地看著前面的女人,腦海裡回憶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點點滴滴。和前世的東方明宇不同,前世他是孤兒,是被師傅收養帶回蜀山劍閣成為一名修仙者。而這一世,他有母親、有父親,有大哥和大姐。兩世為人,讓他更加珍惜今生的親情。
只是張明宇望著母親愈發蒼老的容顏,卻感覺陌生的有些遙遠。他記得母親一直保養得不錯,沒這麼老,而且白頭也很少,怎麼才半年多不見,一下子就老了這麼多。更讓張明宇感到不可思議的是,母親見到自己怎麼不是驚喜而是驚慌。
“家裡究竟生什麼事情了?爸呢?”張明宇問道。
見張明宇問起父親,母親和大哥的神色都黯淡了下來。
大哥張明浩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母親,母親嘆了口氣道:“既然你已經回來了,這事也瞞不住你,先去看看你爸吧,他其實一直都很想你回來,不過卻一直不肯讓我們打電話給你。”
說著母親抹了把眼淚,張明浩眼睛也溼潤了。
張明宇不再問他們,急忙走進屋子,見他爸不在屋裡,又蹬蹬蹬上了樓。
一上樓,張明宇整個人呆住了,他看到了一直還算健壯的父親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眼眶深深地凹了進去,竟已瘦得連張明宇都差點認不出來。
張明宇來不及細想,也來不及問究竟生了什麼事情,急忙上前兩步,握住父親的手。
父親看到小兒子回來,本是黯淡無神的雙目立刻亮了起來,手緊緊反握著張明宇的手,兩行老淚悄然無息的滑落眼角,滴落在床上。
一縷縷靈力順著父親的手掌探入父親的體內,張明宇驀然變了臉色,另外一隻手按了按父親的大腿。
“不用按了,你爸那裡已經沒知覺了。”母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然站在張明宇的身後,抹了把眼淚說道。
母親就算不說,張明宇也知道,父親的第5、6節頸椎曾經生過嚴重骨折、錯位,不僅如此,脊髓還受到了嚴重損傷。在醫學上,脊髓的損傷是不可逆的。就算張明宇此時也沒能用他神奇的針灸術挽回這個損傷。
所以父親雖然已經做過手術,對頸椎進行固定、復位等,但因為脊髓損傷的緣故,腰以下全癱了。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不告訴我?”張明宇站了起來,問道,不知不覺中眼淚卻早已經滑落了臉龐。
這眼淚有傷心,有難過,更多的是深深的內疚和自責。做為一個兒子,父親變成了這樣子,自己到現在才知道。
“都是狗孃養的張大海等村幹部!”張明浩右手根根青筋暴起,緊緊握著拳頭,咬著牙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