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動物園需要爬山,所以逛動物園時,張明宇不少時候都是抱著小迪逛。雖然小迪的反應依舊很呆滯,但張明宇卻不厭其煩地對著動物指指點點,講些有趣的動物小故事給她聽。
看著張明宇對小迪這麼有耐心,姜珊臉上一直掛著幸福的微笑,看張明宇的目光是無限的溫柔,有時候還偷偷用紙巾擦了擦眼角。
夏天,太陽一猛起來,動物園裡的氣味就格外的難聞。
大概在十一點半左右,張明宇就帶著姜珊和小迪離開動物園,坐車去前海遊玩。
到了前海,張明宇怕姜珊母女口渴,於是在河邊樹蔭下的露天茶座先休息一下,喝點茶水冷飲。
前海邊一五星級賓館,連線總統套房的露臺上,一位嘴唇上留有兩道鬍子,身穿名貴衣服,紳士般的中年男人雙手按在欄杆上,修長深邃的雙目眺望著湖邊露天茶館。
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城東剛哥。
剛哥身邊束手站著東站的虎哥,遠處則站著五個男人,其中四個身穿黑色體恤,帶著墨鏡,很是冷酷,另外一個形象卻有些寒磣了,有些瘦,還黃毛。
上次酒吧鬥毆只有黃毛一人完好無損,因此曾在第一時間“貼心”地照料過虎哥。再加上虎哥那幫得力手下目前腿腳還不怎麼利索,想想黃毛的形象雖差,但伺候起人來,尤其拍起馬來,委實舒服,虎哥就暫時把他提拔起來當了個跟班。
當虎哥的貼身跟班,黃毛當然是牛氣沖天,現在就連當初看不起他,老打他腦袋的光頭哥見了他都得叫聲黃毛哥。所以他走路時眼睛都是往上瞟的。
不過今天,他看了看自己身上汽車東站批市場裡買的衣服,又看了看人家身上名貴的衣服,再看看人家帶著墨鏡鳥也不鳥他一眼的冷酷樣子,心裡還真是大受打擊。
“這,這位大哥,貴,貴姓啊?”黃毛媚著張臉,低聲問靠他最近的那位體型彪悍的男子。
男子如鐵山一樣紋絲不動,連瞟都不瞟他一眼。
我靠!範思哲了不起啊,老子這是耐k,耐k懂嗎?美國名牌!
黃毛討了個沒趣,又轉向另一邊。
“這,這位大哥,貴,貴姓啊?”
那個男人更絕了,很冷酷地把臉轉到了另外一邊去。
我靠,戴墨鏡了不起啊!老子家裡有的是墨鏡,就是不屑戴,搞得跟混混似的。要做文明人,懂不?
正在黃毛心裡腹誹時,剛哥指了指坐在張明宇旁邊的姜珊,雙目微微有些亮,問道:“虎子,那女人是誰,看樣子好像長得還挺漂亮的。”
張虎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如果剛哥感興趣,我馬上派人去查。”
像剛哥這樣的人物,現在是很少對女人進行評點的,所以張虎一聽就知道剛哥有些動心了。
黃毛心裡雖然一直在腹誹那四個酷男,但耳朵卻一直豎起來聽剛哥和張虎那邊的動靜。
聽到兩人的對話,急忙屁顛屁顛地走到剛哥和張虎身後,結結巴巴道:“剛,剛,子哥,那,那女人我,我知道。”
剛哥轉過頭,略微有些驚訝地掃了黃毛一眼,哦了一聲道:“不錯,看不出來,你對那人的底細倒摸得比較仔細的。”
被城東老大剛哥稱讚,黃毛心裡那個激動,驕傲啊,眼角不屑地瞥了遠處四個男人一眼。
你們不是很牛嗎?你們不是剛哥貼身跟班嗎?怎麼連他關心的女人是誰都不知道?我靠,沒有用的飯桶,還跟老子拽!
“還不快說那女人什麼來頭!”張虎見黃毛嘴巴抖抖個半點也沒放出一個屁來,對著他的腦袋一巴掌拍了下去,罵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