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曉悅陷入了兩難境地,要不承認這是別人的夢,要不承認自己猥瑣,她一個受了二十多年唯物主義教育的五好青年,打死也不能相信這麼荒唐的事。
所以猥瑣的其實是她自己,流氓也是她自己?
所以鬧了半天是她自己太飢.渴?
排除所有錯誤可能後,剩下一個無論多麼不可思議都是真相。董曉悅用複雜的目光看著他帥得不像人的臉蛋,既然猥瑣的是自己,那這個完美符合她審美的宇宙無敵大帥逼其實是無辜的?
董小姐怎麼說都是個與時俱進的二十一世紀摩登女青年,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不但見過豬跑,還見過牛啊羊啊雞啊鴨啊草泥馬啊......跑啊跳啊划水啊翻滾啊翱翔啊......她董曉悅的精神世界是異常遼闊的。
不就是做個那什麼夢嘛,都是荷爾蒙的鍋,董曉悅釋懷了,回想前兩次夢裡的情形,舔了舔嘴唇,心突突地跳起來。
梁玄說那番話不過是想臊臊她,叫她知道燕王殿下不是那麼好欺負的,沒想到這蠻夷直勾勾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雙頰漸漸發紅,眼睛裡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精光來。
他被看得心裡發毛,後背發寒,差點第三次拔劍,卻見那神女“咕嚕”嚥了口口水,“哎,那什麼,上次那什麼......要不要再試一次?”
“什麼什麼?”梁玄懵了,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萬一不是那個意思,他會再挨踹嗎?燕王殿下吃一塹長一智,往後退了一步。
董曉悅也說不清楚什麼是什麼,她一個母胎soo二十六年陳單身狗知道什麼什麼?
順其自然吧,做到哪步是哪步,董小姐拿出當時辭職創業的魄力,伸手勾住帥逼的脖子,把嘴貼了上去。
梁玄萬萬沒想到她會來這一出,果然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燕王殿下一邊腹誹著,一邊卻暈暈乎乎的不知今夕何夕。
上一回淺嘗輒止,還沒嚐出味道來就被一個巴掌打醒,這次神女盛情相邀,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原來女子的呼吸中帶著一縷似花非花的暖香,原來女子的雙唇如此柔軟,僅僅挨著便讓人如同行走在雲端......難怪世間無數男子沉迷此道,色令智昏,真真是美色誤國!說起來待他登上帝位,封個蠻夷當皇后,那幫老臣不知要鬧成什麼樣......管那些老東西做甚,他們還能反了不成!
色令智昏的燕王殿下一邊盤算著要和神女生幾個兒女,一邊敏而好學地撫上神女盈盈的腰肢。
董曉悅卻開始打退堂鼓了,她不覺得夢裡來個精神大保健有多大問題,然而這個夢太真實,太身臨其境,她的感官甚至比醒著時還敏銳,實在太不像夢了,簡直就像真的在和一個陌生人接吻。
她不出意外地慫了,不由自主往後縮,卻被腰間的手禁錮著動彈不得。
梁玄正忘情,感覺到她的退縮,不滿地悶哼一聲,懲罰似地將她又拉近了些,同時放在她腰間的手開始不安分了——上回雖然是蜻蜓點水的一觸,可他還記得那種勾魂攝魄的感覺。
這神女的衣衫十分輕薄,蔽體都有些勉強,大約是她家鄉不產絲緞,只得省著些用,此時此刻倒是為燕王殿下提供了便利。
梁玄不費吹灰之力地將神女一邊衣裳從肩頭褪下,灼熱的手心抵著微涼的肌膚,慢慢地往下游走,一寸,兩寸......
董曉悅一個激靈,覺得全身的血都湧到了頭頂,什麼都來不及想,已經條件反射地抬起了膝蓋。
對不起三個字來不及出口,董曉悅驚恐地發現,那個大帥逼王爺,被她一膝蓋頂沒了。
按照前兩次的經驗,她也該醒了,可是夢卻沒有結束,她在原地站了幾分鐘,什麼都沒發生。
“燕王?”她心裡沒底,試著喊了一聲,“燕王殿下?”
回答她的只有微風拂過枝葉,竊竊私語般的簌簌聲。
真痛啊!
梁玄雖是個正經王孫公子,卻與他那些錦衣玉食、坐不垂堂的兄弟們不同,拜他那仇人般的親孃所賜,他幼時還未曾識得詩書禮樂,已經與笞杖鞭子相交莫逆,十幾歲便被扔去邊地,成日腥風血雨裡來去,他中過箭,捱過刀,五年前被親叔父一劍險些刺穿心口——梁王殿下不是沒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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