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曉悅心如亂麻,越是叫自己別亂想,腦海中越是萬馬奔騰——當然都是草泥馬。
[那個,燕王殿下......]她盡力讓自己的思想稍微禮貌一點。
敏而好學的燕王殿下卻是直擊要害:“何謂草泥馬?何謂臥槽?”
[......]不能再想下去了!
“母妃?與她何干?”燕王殿下困惑道。
再想下去會沒命的!必須想點別的轉移注意力!董小姐使出渾身解數,終於從汙言穢語的泥沼中掙脫出來,小心翼翼地問道:[燕王殿下......好久不見,您......那個......進來多久了]
梁玄無情地說出了她最害怕的答案:“孤比你先到,三年。”
彷彿有人往董曉悅腦瓜裡扔了個十八響禮炮,把她的腦花炸成了一片五彩斑斕的渣渣,這麼說來她對燕王殿下金軀犯下的罪行他都一清二楚了?!
“沒錯。”燕王殿下雲淡風輕道。
“……”涼了,這回是透心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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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梁玄與其說是“聽”,不如說是直接感知,對於那些特別強烈的念頭,他不但能“聽到”她的心聲,還能直接“看到”她腦海中的畫面。
比如那天在浴房裡,她非禮自己時,腦海中兩人交纏的畫面……
燕王殿□□貼地決定,這種事還是別讓神女知道的好。
儘管如此,董小姐還是恨不得立刻去死一死,好在變成殭屍之後淚腺也封住了,不然她非得哇地一聲哭出來不可。
[殿下您怎麼不早說啊!]為什麼不在她鑄成大錯之前阻止她?為什麼?
“......”
這回輪到燕王殿下啞口無言了。怎麼說?說什麼?
他前腳在吳越征討叛逆的叔父,後腳就進了這鬼地方,一躺躺了三年不能動彈,還有人每天脫了他衣服把他從頭到腳薅一遍,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那天早晨,他好不容易感到體內那股阻滯經脈流動的力量消失了,還沒來得及高興,那蠻夷神女就來了。
來就來吧,他也不是那麼小器的人,大不了擠一擠,誰知道她膽大包天,二話不說就把他渾身上下摸了個遍——當然期間燕王殿下多的是機會出言阻止她,至於為什麼不吭聲,這就不用深究了。
燕王殿下懶得和她掰扯,千言萬語匯成三個字:“孤樂意。”
[......]還是一如既往那麼傲嬌啊......
回想起上一個夢,董曉悅不免事後諸葛亮,覺得自己真是蠢得不可思議,如果重來一次,世子無咎一開口她肯定能認出來。
“世子無咎是何人?”梁玄警覺道。
一不留神又想多了!董曉悅欲哭無淚:[沒什麼......]
這個夢裡的燕王殿下不知道世子無咎,可見靈魂碎片們並不會互通有無,董曉悅想起上個夢裡的所作所為,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