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佑一直被鐐銬拴著,很不好受,他活動了一下手腕,道:“二小姐,感謝你給我這個機會。讓我明明白白地為自己的罪惡付出代價。我只求你饒恕福安母子倆,他們真的和這件事沒有任何關係。”
“正如你所說的那樣,這些年,我沒少侵吞林府的錢財,包括君悅酒樓,或許,正是謀奪君悅酒樓的事情觸犯天怒,我才會落得如此下場。”
這是趙天佑的心裡話,他確實覺得自己謀奪君悅酒樓是把事做絕了,可是,誰讓君悅酒樓是林老太太最看重的資產。
趙天佑道:“你給我講了一個故事,我希望你也有興趣聽我講一個故事。”
“好。”林木蘭知道,趙天佑已經決定俯首認罪了。
“坐下講吧。”她走過去解開鐐銬,又拉了一把椅子,讓趙天佑坐下。
“謝謝二小姐!”趙天佑感激地說。
倒不是這個椅子能讓他減輕多少痛苦,而是,林木蘭把他從極端羞辱的狀態下解放出來,讓他感受到失而復得尊嚴有多珍貴。
“我和夫人是親兄妹,我們的母親曾經是老太爺,也就是你祖父屋裡的丫鬟,老太太嫁進林府後,見我娘長得漂亮,便對她十分嫉恨,於是,你曾祖母就做主,把我娘指配給了我的父親。我爹孃都是林府在籍的奴才,所以,我和夫人一出生就背上了林府家生奴才之名。”
趙天佑說話的時候並沒有看林木蘭,而是一直盯著審訊室的小氣窗,陷入了深深的回憶。
“我長大後,老太太覺得我的眉眼和老太爺有幾分相似,就懷疑我是老太爺的私生子,我娘不堪羞辱,抑鬱成疾,在我十歲那年就病故了,我爹因失去妻子,精神恍惚,在從田莊運糧的途中,隨馬車墜落懸崖意外身亡。”
趙天佑在講述時,看似很平靜,可是,林木蘭卻能感受到他內心隱忍多年的悲憤。
林木蘭原本一直覺得,林老太太知書達理,看起來既溫和又慈祥,現在回憶起來,那都是在面對自己的時候。
當她面對趙天惜母女時,似乎從來就沒有過好臉色,她想,林老太太年輕時,行事大約也很刁鑽狠辣。
林府的恩怨情仇由來已久,孰是孰非很難說得清楚,林木蘭同情起趙天佑的身世,卻並不認同他的所作所為。
畢竟,林木蘭來自二十一世紀的法治社會,在她的認知中,沒有人可以凌駕於法律之上,隨意剝奪別人的生命。
趙天佑突然笑了一下,接著道:“估計是我爹孃的離去,讓老太爺和老太太心懷愧疚,他們對我們兄妹的態度有了明顯的改變,我被指派給老爺做侍讀,除了名義上是主僕之外,衣食住行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我妹妹天惜給老爺做了丫鬟,長大後自然成了老爺的屋裡人。老太太對他們兩人的事情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是,她堅決反對老爺娶天惜為正室。老太爺告老還鄉後,老爺帶著天惜去景州謀發展,困頓中得到楊懷青父女的救助,後來便稟明老太太,做了楊家的女婿,條件就是把天惜納為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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