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兒,你也太自不量力了吧,你怎麼能和我娘比,我娘雖然現在是做了夫人沒錯,可是,要是大夫人還活著,她也做不了夫人呢。”林木蘭還嫌趙天惜氣得太輕,添油加醋道。
“木槿還不住嘴!沒見夫人生氣了嗎?”林木槿見她倆越說越不像話,連忙過來捂住林木蘭的嘴巴,同時訓斥喜兒:“這個信口雌黃的丫鬟就是喜兒吧?這種沒規矩的野丫頭林府怎麼能留她,來人,把她趕出去!”
林木蘭掙脫她的手道:“姐姐太霸道了吧,喜兒是我的丫鬟,我就喜歡喜兒和我一樣心直口快,不會耍心眼。姐姐別忘了,現在這個家裡丫鬟的去留是我做主,我不同意你把她趕出林府。”
一屋子的人,趙天惜誰也不敢得罪,這會兒她總算找到個出氣筒,冷笑道:“像這樣處心積慮想要爬上主人床榻的女子,怎麼能夠留在林府,老太太,你瞧她長得那副狐媚樣子,就算不擔心她把木槿教唆壞了,也得要防備她將來勾引主子,破壞木槿和夫婿的關係。”
“奶奶,我孃的意思是說我沒有喜兒漂亮,沒有她會討男人歡心吧?”林木蘭委屈地噘著嘴,把話題往更挑事的方向上引。
她說著,眼珠子一轉,執拗地宣佈:“奶奶,我娘越是這麼說,我越要留下喜兒,我倒要和她較量一番,看誰更厲害。再說,我娘不是最會討我爹歡心嗎?娘,你可得好好教我幾手壓箱底的功夫,我倒要看看,喜兒能不能像娘取代大夫人那樣,也取代我成為當家夫人。”
“放肆!再說一句混賬話,罰你去太陽地裡跪一個時辰。”林敏之吹鬍子瞪眼地訓斥林木蘭,轉而又安撫趙天惜道:“夫人,你也知道,木槿腦子有毛病,你別和她計較。”
趙天惜情知當著林老太太的面不好處置林木蘭,便拿喜兒洩憤,對林敏之道:“木槿就是個半傻子,自然什麼都不懂,可是,若沒人教,她也不會說這些話。可見這都是跟喜兒這個小娼婦學的,乾脆把喜兒拖出去打一百大板,然後趕出林府!”
她一時氣急了,沒留神當著林老太太的面說出髒話來。
林木蘭就想看趙天惜惱羞成怒,最好還對自己動手,沒想到,激了她半天,她還這麼能忍。
聽她爆粗口,林木蘭哪裡肯放過機會,忙接過話頭問:“爹,娼婦是什麼?聽我孃的意思,莫非想當姨娘的丫頭就是娼婦?不得了,我娘做丫頭時也一心想做姨娘,那她不也是娼婦?”
“放你孃的屁!”趙天惜暴怒,伸手一巴掌把林木蘭打得滾倒在地上。
林木槿連忙去扶林木蘭起來,可林木蘭卻耍賴不肯起來,坐在地上耍賴道:“我娘就會欺負自己親閨女,我喜歡喜兒她就要把喜兒趕出林府,今天你們誰敢動喜兒,我就坐在這裡一輩子不起來。”
林敏之見她越鬧越不像話,也氣得不行。可是,林木蘭現在是林老太太最寵愛的人,她不發話,他拿這個傻子也沒辦法,只好呵斥林木槿道:“木蘭,還不把你妹妹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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