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你也別再惹我們笑了,再笑可就連腸子都笑斷了。”林木槿好容易才忍住笑,倒把剛才差點姐妹反目的尷尬給忘了,兩人重歸於好,倒更親近了些。
林木蘭趁機道:“姐姐,你知道咱家煙館在什麼地方嗎?我們也去看看吧。”
林木槿看看天色,搖頭道:“今天就算了吧,馬車送老爺和夫人去煙館,也不曉得回來沒,這早晚我們走路去,等到地方天都黑了。”
林木蘭順從地說:“那我們去夫人房間挑些點心給老太太送去吧,順便看看老爺和夫人回來沒。我娘也真是的,前兒還被流蘇的影子嚇個半死,今兒個就和沒事人一樣,變戲法一樣。”
林木槿就是從趙天惜那邊來的,現在有些睏乏,想睡一小會兒,可是,又不放心趙天惜單獨和林木蘭相處,只好吩咐青杏陪著去。
林木蘭來到趙天惜的住處,她和林敏之已經回來了,林敏之歪在榻上抽大煙,趙天惜則興致勃勃地看一個十五六歲的姑娘變戲法。
“娘,身子好些了嗎?”林木蘭裝模作樣地問候,她自己陪著看變戲法,讓青杏去挑點心,“多挑些老太太喜歡吃的送南院去,有姐姐和我喜歡吃的,也挑些另用食盒裝著,帶回東院去。”
“是,二小姐。”青杏手裡提的是一個紅木描金的三層食盒,當下又另找了一個食盒,她不放心林木蘭和趙天惜單獨相處,笑著打算把她叫走:“督軍府送的糕點好幾十樣呢,不如二小姐親自去看看,喜歡吃什麼多挑點帶回去。”
林敏之吐出一口煙來,也懶懶地說:“既然是要孝敬老太太,豈有假手他人的?你該親自去挑老太太喜歡的,給她老人家送過去,這才顯得有誠意。”
林木蘭一屁股坐在太師椅上,耍賴道:“那就過會子再去吧,我要看變戲法。”
變戲法的女子默然和她對視一眼,也不說話,雙手在空中舞弄了幾下,花瓣兒就隨著她的動作漫天飛舞,而且那花瓣還是真花,頃刻間滿屋裡都是花香。
“哇,好神奇呀,這個真好玩,我也要學。老爺,夫人,你們從哪裡找來的變戲法的呀,這麼年輕,還是個女的。”
林木蘭忙不迭地把地上的花瓣拾起來,學著那女子的樣子撒到空中。
林敏之過足了癮,放下煙槍,得意地說:“這可是老爺我在集市上發現的,就知道你喜歡看,所以就帶回家來了。這個姑娘今年才十六歲,名叫喜兒,原是京城人,自幼隨他爹在天橋賣藝,因有人強搶她做妾,被他爹失手打殘了,父女倆逃出京城,到處流浪賣藝,聽說是昨天才來到曦城的。”
林木蘭聽喜兒一口京腔,摻雜些景州和其他地方的方言,倒和她遊走江湖賣藝的身世相符合。
“你是和你爹一起來曦城跑碼頭的?你爹呢?”林木蘭饒有興致的打聽著,扯住她的衣袖往裡看,甚至伸手進去摸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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