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有行人路過,看到地上的死人和傷者,嚇得紛紛繞道跑了。
“我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今天我不殺你,留你一條狗命到衙門裡交代你們兩人的罪行。”宋正陽走過去,抬腳踩在他剛接好的腿上,只聽“咔嚓”一聲,癆病鬼連叫都沒來得及叫一聲,就暈死過去。
宋正陽環顧四周,手指一彈,一枚大洋飛了出去,只聽半人深的草叢中“哎呦”一聲,鑽出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來。
這少年大約十七八歲年紀,中等個子,濃眉大眼,長得也不難看,只是嚇得臉色慘白,渾身哆嗦道:“好、好漢爺爺,我、我什麼都沒、沒看見……”
宋正陽冷哼一聲,道:“什麼都沒看見?那你藏草叢裡幹什麼?”
少年嚇得結巴起來:“好、好漢爺爺,我沒、沒躲,我逃瘟疫來投奔我、我舅舅,可是,我舅媽不、不肯收留我,把我趕、趕出家門,我就住、住在那邊的關帝廟裡,白天出門,有人請就做零工,沒活做就要飯,今兒個剛睡醒就聽到外邊有動靜兒,就出來看究竟,就、就嚇得躲在草叢裡不敢動彈……”
宋正陽見這少年嚇得跟小雞似的,確實可憐,心裡一軟,問道:“你姓什麼,叫什麼名字?”
那少年剛把舌頭捋順,聽他的聲音冷冽得像要結冰,不由又結巴起來:“賤、賤姓宋,單、單名耘,耕耘的耘,字思危。”
“你還有名有字的,讀過書?來,過來,你又沒做壞事,怕什麼?”意識到孩子的惶恐,宋正陽的嗓音變得溫和起來,微笑道:“你還有個哥哥叫宋耕吧?單名耕,耕耘的耕,字居安。”
“您是怎麼知道的?我確實有個堂兄叫宋耕,字居安。”宋耘感覺到這個英俊的土匪對自己並無惡意,腿也不打顫了,話也說利落了。
“居安思危嘛。”宋正陽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居安思危嘛,誰不知道。
他再看一眼掌心中的寄名鎖,“朝飲木蘭之墜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林木蘭也有個好名字。
他自己沒有意識到,在看到金鎖上的名字時,自己的笑容變得柔軟親和起來,令宋耘不再畏懼他。
宋耘也跟著笑道:“我祖父中過二甲,做過州官,我爹中過秀才,不過春試兩次都沒中。祖父給我們兄弟倆取名耕耘,字居安思危,也算是有遠見的,若非他讓父親回鄉置辦田產,大清就沒了之後,我們一大家子可就沒處安身了。只可惜,我們最後還是沒躲過瘟疫。”
“你今天還沒開工吧,想不想掙這幾個大洋?”宋正陽邊說邊摸出劫匪孝敬的那幾個大洋,拋在空中又接住,然後又拋起來,再接住。
六枚大洋剛扔掉一枚,餘下的就在他手心裡“嘩啦嘩啦”的響。
宋耘雖然兩眼發光,卻沒有利令智昏,仍然理智地回答道:“好漢爺爺,只要不是殺人越貨,不是作奸犯科的事情,我什麼都肯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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