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老子也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宋端陽說話一點也不客氣，開門見山地問姜鳳雛道：“姜醫生，我二弟是怎麼來這裡的？”
“你二弟？”姜鳳雛一頭霧水。
宋端陽指著宋正陽道：“這是我二弟，宋正陽。二弟，這位是姜鳳雛醫生，東洋留學回來的，這個醫館就是姜醫生開的。”
姜鳳雛扶了扶金絲邊眼鏡，頗為拘謹地微微一笑，對宋正陽九十度鞠躬道：“原來您就是大名鼎鼎的宋二公子，失敬失敬。”
“在下宋正陽。”宋正陽不失禮貌地寒暄，接住他伸過來的手象徵性地握了一下。
“宋二公子您好！昨天不知道是宋二公子蒞臨，多有怠慢，還望見諒……”
“格老子的，別整這些虛頭巴腦的，我二弟忘了他昨天是怎麼來醫館的，你不會也不知道吧？跟他說說。”宋端陽冷著臉打斷他的話，盛氣凌人道。
姜鳳雛貌似有些尷尬，習慣性地推了下眼鏡框，帶著三分不悅瞥了宋端陽一眼，柔聲細語地對宋正陽道：“宋二公子，您是昨天夜裡由朱副官開車送來的，朱副官說您喝高了，吐得厲害，讓我們好生照顧著，他得去酒館接宋師長回軍營。我就給開了維生素c和百分之十的葡萄糖靜脈點滴，我這裡的病房都是單間，醫館剛開張就這位小姐一個住院病人，我就把您安排在隔壁的房間裡。其他的事情，您可以問這位楊護士，新招的李護士回鄉下探親去了，這幾天都是楊護士一個人值班。”
姜鳳雛的嗓音十分溫柔，舉止顯得有些娘，卻也彬彬有禮。
楊護士不停地點頭，緊張得有些結巴道：“宋二公子，您、您好！昨天是我、我給您輸的液，完了見、見您睡得挺、挺香，我就回、回值班室去了。”
“楊護士，我昨天耍酒瘋打過你？”宋正陽一本正經地問。
“啊？沒、沒有，宋二公子，您很、很安靜，就一直睡、睡著......”
宋正陽微微一挑嘴角，露出一抹淺笑調侃道：“那楊小姐緊張什麼？放心，就算說錯話也沒關係，本少爺從來不打女人。”
林木蘭冷眼旁觀，覺得這貨就是個雙標臉，板著臉的時候冷硬凌厲，這微微一笑，就像是換了個人，鋒利的輪廓變得柔和，溫和的笑容讓人如沫春風。
楊護士似乎受到感染，也不由笑起來，接著說話就變得流暢起來：“宋先生，我也不知道昨兒晚上怎麼就那麼困，估計是最近忙著佈置醫館，太累了，回到值班室不知不覺就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早上醒來時，這胳膊都枕得麻木了，半天動彈不了。我醒來準備巡視病人，卻見幾個軍爺把病房踹開，我見到拿槍的就害怕，不敢靠近，就趕緊打電話告訴姜醫生，然後，我就聽從姜醫生吩咐，躲在值班室裡。其他的事情，我也不清楚。”
“行了行了，囉嗦起來就沒個完。”宋端陽十分不耐煩地打斷楊護士的話，追問姜鳳雛道：“姜醫生，朱副官人呢？格老子的，昨天晚上就再沒別人照顧我二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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