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巖嘲諷得勾了勾唇:“我怎麼知道她會進精神病院,或許是她自己要去的呢。”
“豈有此理。”封厲氣得怒目而視,“我怎麼會養出你這種兒子。”
封巖振振有詞得說道:“這管我什麼事,如果沒事的話,我先上樓了。”
“你給我站住。”封厲大喝一聲。
“你聽聽看,這是什麼?”封晉煬不疾不徐得將手裡的錄音筆扔了出來,聲音在安靜的大廳內放大了幾倍。
“我沒看清楚人,只是通電話告訴我讓我打針,這樣宮小姐就會神志不清了。”錄音筆裡小護士說道,“但是我很害怕,最後還是沒這麼做。”
錄音筆中的聲音斷了一會兒,又有幾個男人哀求的聲音:“是一個男人讓我乾的,那個人還挺面熟的,以前經常上電視的,對了,叫封巖。”
封晉煬按掉了錄音筆,冷冷的問著臉色煞白的封巖:“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
封巖剋制住內心的慌張,試圖還要狡辯,封厲反問他:“我們的車跟著你很久了,你大半夜的為什麼要去跟蹤小煬?”
“我說了,我只是出去散散心而已,就是這麼巧合。”
“事情是的確很巧合,不過這些人說的話不是巧合吧。”封晉煬眸底中含著冷意,眼神像把鋒利的刀直直的就要刺向封巖的內心。
他控制不住的顫抖了起來,“我什麼都不知道,不是我乾的。”
“你太讓我失望了。”封厲嘆了口氣,事實證據擺在了眼前,他不得不相信封巖變了,完完全全變成了一個陌生人。
“其他的事情就交給你吧,我累了,先上樓休息了。”封厲不再說什麼,疲憊的由著燕管家攙扶他上了樓。
“來人。”封晉煬見老人家離開之後,對一旁的傭人吩咐,“把先生關起來,沒有我的吩咐,誰都不許給他開門,三餐照舊。”
封巖猛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兒子:“我是你爸爸,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就是因為你是我的爸,我才容忍了你那麼久,你一次又一次的作惡,讓我一次又一次的退讓,但是你卻做了什麼!”封晉煬眼神犀利的看著他。
封巖面目猙獰的轉回頭,眼神兇惡的頂著宮半夏,一步一步的朝著她走去:“是你,一定是你在煽風點火,你這個賤人,我要你不得好死!”他上前,作勢就要掐住她,被封晉煬反手握住了。
“你這是幹什麼?”封晉煬聲色俱厲,眸底毫無溫度,而封巖的樣子就像要是吃人似的。
“是這個女人挑撥我們父子之間的感情。”
“是嗎?你不問問你自己做了哪些事嗎?”封晉煬幽深的眸中沁著冷意,嘲諷聲厚重,“你對付了她這麼久,有意思嗎?”
封巖皺了皺眉,語氣跟著重了幾分:“我是你爸爸,你怎麼對我說話的?”
同樣回應他的是嘲諷的笑聲:“你也配做我的父親?”
半晌,封巖收起了戾氣,冷淡得道:“如果你不怕遭雷劈,隨便你怎麼做吧。”
封晉煬只是沉默了幾秒鐘,英俊的臉上露出了冷冷的笑意:“你自己做的虧心事還用我說,要被雷劈的人也還輪不到我。”
封巖一次又一次的踩到了他的底線,明知道媽媽和宮半夏都是他心頭肉,他卻死不悔改,以為做這一切是為了他好,如果真的為他好,他就不會失去他純真的童年。
宮半夏走到丈夫的身邊,反手握住了他。
封巖看了一眼宮半夏,外面雷神滾滾,他瞥了一眼窗外,勾著笑:“你不怕紅顏禍水,你大可以和我反著來。”
一時間,房內只剩下了彼此的呼吸聲。
宮敬廷剛剛從公司回來,周曉桐見狀將他拉住了,比了個噓的手勢。
“怎麼了?那麼神神秘秘。”
“你小聲點,我正在偷聽。”周曉桐縮在窗戶下,一臉認真的說道。
宮敬廷無語的翻了翻白眼,還有人把偷聽說的那麼理直氣壯的人,這還是他頭一個碰到。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不說,我就進去了。”
“哎,哎,哎,你別走啊!”周曉桐攔住了他,悄悄的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你說姐夫的爸把我姐姐送到了精神病院!豈有此理,以為我們宮家沒人了。”他說完,撩起袖子準備和封巖大幹一場。
周曉桐眼明手快的揪住了他的後領,“你是不是傻啊,這個時候需要你瞎湊什麼熱鬧?不是有封晉煬在嗎?你覺得宮姐姐受傷了,他會這麼容易的放過他?”
“難道我們就這麼偷看著,什麼事都不幹?”宮敬廷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