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山民們非常熟悉那塊地形,熟練的往前面爬去,封晉煬跟在他們的身後,褲子上都沾滿了泥土。
“少爺,你休息一下吧,你的鞋子上都是泥土。”冷池看不下去得說道。
“我沒事,繼續去找人。”封晉煬說道,他現在滿心的都是要找到宮半夏,他語氣帶著一絲緊張,“不要為我浪費時間。”
“是。”
天色已經大亮,這樣找起人來會更加的方便,宮半夏躺在地上,不知道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封晉煬正在找她。
宮半夏皺了皺眉,是一絲涼意爬上了她的腳,她很快醒了過來,看到一條蛇吐著信子正對著她,她的後背湧上了涼意,她定下心,仔細的看那條蛇,並不是有毒的蛇,她輕輕的鬆了口氣,趁著蛇不備,迅速的捏住了它的七寸,蛇在她的手上亂竄,宮半夏找了一塊舌頭,啪的將它的頭砸扁了。
她總算是鬆了口氣,就在這個時候,她聽到遠處傳來了沙沙的聲音,她立馬警鈴作響,猛然回過頭,卻隱約的聽到了有人在喊救命,聽聲音很熟悉,她慢慢的走進,走到了一個大洞面前,看到了劉心闌和張駿寧。
“劉老師,張醫生,你們怎麼會在這裡,你們等一下,我就去找樹枝來救你們。”宮半夏說完,就跑到了數樹旁,撿起了好幾根長樹枝,摘下自己的頭繩,把它捆綁在一起。
她又返回了洞內,將樹枝伸了下去,“劉老師,你抓的住嗎?”
劉心闌點了點頭,“好,我試試看。”
張駿寧則背起了劉心闌,“你先上去。”
“不行,我怎麼能把你一個人扔下。”
張駿寧笑著道:“放心吧,等會兒你們獲救了,就會來找人來救我的。”
劉心闌又想著宮半夏在上面等著她,終於做了決定,她墊著張駿寧的背,用力的抓住了樹枝,宮半夏使勁的將她拉了下來,但是這個時候樹枝也因為受重厲害,樹枝喀嚓斷掉了。
宮半夏和劉心闌往洞裡看去,張駿寧卻笑著安慰她們:“沒事的,你們先去吧。”
宮半夏對著劉心闌道:“劉老師,我們還是聽張醫生的吧,我們趕緊去找人。”
劉心闌對著洞內的張駿寧道:“我們快去快回,你一定要等著我們。”
張駿寧對她比了個ok的手勢,劉心闌這才跟著宮半夏離開了,走了很久,才終於走出了山下,這時候,封晉煬和山民們找了過來,他眼尖的看到了遠處的宮半夏,他直接衝了上去,一把將她樓入了懷裡。
“你怎麼樣,哪裡受傷了?”他眉眼之間都是焦灼之色,原本宮半夏並不想哭的,但是看到他的一瞬間,她的淚水就流了下來。
“怎麼了,你是不是哪裡痛?”封晉煬對著一旁的冷池道,“快去叫醫生,快。”
“是,少爺。”冷池趕緊去叫醫生了,宮半夏攔住了他,“沒有,我沒有受傷,現在有件事要找你幫忙。”她話音剛落,就聽到了天色之間忽然暗了下來。
有個山民臉色頓時大變:“不好,要下冰雹了。”
“冰雹?”封晉煬反問,“這裡會有冰雹?”
另外一個山民說道,“因為這裡的天氣不是很正常,一般三四月份的時候就會下冰雹,而且這種冰雹的顆粒很大,弄不好會砸死人的,趕緊走,不然等落下來了就來不及了。”
封晉煬一聽,連忙拉著宮半夏的手就走,宮半夏卻拉住了他:“封,張醫生還在洞裡,我們要去救他。”
“怎麼還有一個人?”封晉煬轉身,問道。
劉心闌拉住了封晉煬:“現在沒有時間解釋這麼多了,你給我一根繩子,我馬上去救他。”
“不行,太危險了,你一個人不能去的,這位小姐。”一個山民看她柔弱的樣子,勸解道,“這個冰雹說下就下的,速度下的很快。”
“不行,我一定要去救他,如果不是他,我也不可能從洞裡出來。”劉心闌執意要這麼做,宮半夏也隨著她說道,“劉老師,我們一起過去吧。”
那些山民都不苟同:“你們是不是都瘋了啊,這樣去很危險的,而且一下冰雹,路很滑,那邊離懸崖很近,如果一不小心就會喪命。”
封晉煬對那些山民道:“我每人給你們一筆錢,我讓你們去救人。”
有些山民心動了,因為這些人看到他的穿著就知道他非富即貴,他出手也一定很闊綽,然而有些卻怕了,說道:“這不是錢出的多不多的問題,而是得有命花這個錢,我反正不去,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那些人說完就往反方向逃命去了,另外一些人則有些猶豫,宮半夏看到了卻著急了起來:“時間不等人啊,眼看天色越來越黑了,你們不去,我自己和劉老師去。”
那些人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算了,看在你們兩個女人的份上,如果我們不去救人,顯得我們這些男人太沒有氣概了,連女人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