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現在是鬼聲鬼叫的，嗚嗚的悲鳴之音，卻貌似只有凱魯和極爆聽到，畢竟對門那邊的木紗兩人好像悄無聲息，應該還在熟睡。
凱魯特別想出去瞧個究竟，到底是真鬼還是有人扮鬼嚇人。
極爆拉住他，還是乖乖待著吧，現在天還沒開始亮，距離天亮倒是有幾個鍾。
偷偷從門縫看出去，看到一些白茫茫的霧氣，好像在隨意飄遊。
突然面前一雙血色大眼跟他對視，就隔著一門板，太過突然，嚇得凱魯不禁退後幾步，連身跌倒，極爆趕緊扶起。
面色鐵青可以看出被嚇到，“怎麼樣，叫你別多事，看吧，被人盯上了吧。”
這話，“你肯定也偷看過，是不是，從剛才到現在，你一直就醒著，然後總讓我別多事，噢，極爆，你不夠意思，自己看了還想著叫我別看。”
凱魯猜測的確實沒錯，極爆剛才也被驚嚇過。
“你說那血色眼睛是誰的。”
“噢，老天爺，我相信這個是目前為止最讓我見過最嚇人的眼睛，我保證不論誰見過，都不會再想見第二回，拜託你就別讓我在回想這事，要的話，你自己去看吧。”極爆做到桌前凳上，儘管黑暗，但眼睛早就適應黑夜。
凱魯認真看發現，剛才的眼睛一定是骷髏的，因為它現在身體正傾斜得不成樣子，扭曲到非常人姿態，如果你能親眼見到，定會吃驚到吞下那該死的口水。
“現在你還想著開門？”
骷髏他不敲門，但一定不會進來，極爆，相信我，他不過是嚇嚇人而已，這房裡定有什麼是讓他顧忌的，或者說有某種東西牽制著他不能進來。
這世界，凱魯好像懂得了一些現象。
天亮了，在雞鳴之前，有過一陣狂風，吹得門板作響後，一切歸於平靜。
棉絮婆在白天裡，顯得格外慈祥，這讓凱魯懷念起過往，如果自己有個奶奶，一定也是如此的，老婆婆動作不是很靈巧，但做早飯的速度倒是驚人，很快就弄上一些粥菜。
孫女好像不愛吃這些，她喜歡路口那家的燒餅，少有吃到，每次燒餅熟後的肉香混合脆皮焦燒味撲面而來，肚子就會不自覺想吃。
口袋裡沒什麼餘錢的老婆婆，總會叮囑那東西吃多不好，眼神有些欲怒欲止，很矛盾，怪自己能力有限。
但這個早晨，桌上還是能多處10來個燒餅，肉餡，油多。
顧海吃著特別開心，她喜歡先聞後吃，很捨不得。
“奶奶說這東西吃了對身體不好，可是久久吃一次，應該不會有事吧，我就見到對門家的小胖經常吃，也不見他不好過。”
“我可告訴你們，別把我孫女帶壞了，不要以為買了幾個燒餅，就當自家人了，我是不會感謝的。”
“現在是早飯時間，我們不是應該感謝上天給我們恩賜那麼多食物，感謝奶奶給我早飯，今天定是個美好的一天。”凱魯善於圓場，吃上幾口餅，拉著極爆就出去。
“棉絮婆婆，今晚可能...”儘管棉絮婆是很不樂意，也不同意，但這都不是事，只要顧海在，一切好說，這是凱魯抓到的機會。
顧海不懂事，私下接過凱魯給的一袋錢，這是飯前，只怕這飯前不少，哪怕吃山珍海味都足以吃上一週。
“奶奶，這是早上凱魯哥哥在我們家偏房裡面找到的，好多錢呢，說可能是前人留下的，一定要歸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