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花魁可是進了攝政王府的人,那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以後可少不得奉承她了,一想到這老鴇心裡的不滿就散去不少,更別說攝政王這個名頭壓在上面,人家願意給錢還好,要是不願意,直接開個口,那她還不是得乖乖地把人送上?
這麼想著老鴇臉上的笑容越發真實了,當即連聲應道:“好好好,這位爺,我這就著手將人送去王府。”
等到曲終人散,千芊已經坐上了去往王府的馬車後,褚未還坐在原來的位子,看著手上零零散散總共五萬兩銀子的銀票,眉頭輕皺:“系統,這該怎麼辦?”
攝政王太有錢他連出口的機會都沒有,而且人已經上了車,沒多久就要進到攝政王府,現在的他難得一時迷茫,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去王府,萬一人家今晚就迫不及待要和千芊滾床單怎麼辦,所以宿主您就別發愣了,趕緊過去攪和了他們的事情才是當務之急。”
系統提醒了褚未,褚未低垂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此時自家宿主的心情絕對好不到哪去。
褚未立馬站起來,吩咐一直在身邊候著的小廝:“備車,去攝政王府。”
小廝驚恐地看了自家主子一眼,似是沒想到他竟然敢和攝政王搶人,當即嚇得兩股戰戰立在原地不敢動作,有心想說些什麼又不知道從何開口。
褚掃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不過自己的事情他也懶得跟別人說,眼神不善地盯著那小廝:“本世子說的話你沒聽到?我讓備車。”
褚未的眼神太兇狠,頗有種自己說第三遍時小廝就死定了的意味,嚇得那人屁滾尿流地跑出去找馬車了,一時間都忘了被攝政王府支配的恐懼。
馬車一路晃晃悠悠地到了攝政王府所在的街道,這條街晚上人煙稀少,就連普通馬車也只敢停在街頭不敢進去,開玩笑,這年頭活得不耐煩了才敢在攝政王府門前晃悠,褚未讓小廝給了錢後就沒讓人跟下來,示意他先回去,然後就跳下馬車一路頭也不回地直奔大門。
小廝糾結地看了自家不省心的主子一眼,最後一拍大腿趕緊讓車夫去平陽侯府,他得立馬回去把這件事告訴侯爺才行,現在也只有侯爺可以把膽敢摸老虎屁股的世子爺從虎口中撈出來了。
褚未不知道關於自己的營救活動已經如火如荼地展開了,他現在正被王府門口的守衛用劍擋著不讓進去。
要不是事先亮了自己的身份牌,褚未覺得可能這劍這會兒已經在自己身上紮了幾個洞了。
“我找王爺真的有事,你們就讓我進去吧。”褚未無奈地又重複了一遍,心裡已經把謝梏這家夥給罵得狗血淋頭了。
要是守衛知道褚未在罵他們王爺的話,估計已經顧不上他的身份直接將人就地處決了。
就在雙方就這麼僵持著的時候,不遠處一陣馬蹄聲漸漸傳來,守衛收了劍當即恭敬地行禮,褚未正想說放自己進去就成了用不著行這麼大的禮,就聽見那馬蹄聲停在了自己身後,然後一道略微熟悉的聲音傳來:“門下何人?”
褚未轉身,看見一身華服的謝梏下了車走到他面前,低頭就著王府門口掛著的燈籠光打量他,語氣疑惑:“平陽侯世子?”
褚未:不,我不是平陽侯世子,我是你爸爸。
心裡雖然這麼想著,但褚未臉上卻表現得極為有禮:“是,王爺。”
謝梏眉頭輕動,煙雨樓裡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現在這人來到自家門前的意圖不言而喻,謝梏淡了語氣道:“世子前來有何要事?”
褚未笑道:“沒什麼事,就是晚上散步不小心走到了您的府邸,想著既然來都來了,不上門拜訪一下有失禮儀。”
謝梏站在原地看了褚未一會兒,隨後展顏一笑,笑得極為矜持:“如此,世子不嫌棄的話就請隨本王入府小酌兩杯。”
“榮幸之至。”褚未笑著應了,想著今天晚上絕對不能讓他有機會去找千芊,不然以後他的面子往哪裡放?
兩人各懷鬼胎表面上其樂融融地進了王府,褚未臉上的笑一直就沒停過,直到他們迎面遇見了守在謝梏院子外的千芊。
褚未:“……”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我看情況,大家明天再看吧,如果沒有就說明我沒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