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未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悠悠轉醒,宿醉的後遺症讓他頭疼欲裂的想不起自己是誰,這時候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覆在他的太陽xue力道適中地為他按揉著xue位。
褚未哼哼唧唧地享受著送上門的服務,等到智商回籠才啞著嗓子出聲:“修白,我想喝水。”
話音剛落,按在xue位上的手收了回去,褚未正想爬起來坐著以便喝水時,剛抬起的半邊身子就被一隻手輕易按了下去,然後褚未眼前一暗,唇上的溫熱以及透過唇縫漏進來的茶水頓時讓他僵在了床上。
一時間就連將借機佔著自己便宜的人推開都沒想到,褚未就這麼被賀修白按在床上硬生生地餵了三口水才反應過來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你你……”褚未就像只受驚的兔子一樣瞪著眼睛從床上猛地翻起身,抱著被子靠在牆上驚恐地看著賀修白,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就這麼和坐在床邊神色淡然的人大眼瞪小眼地對視著。
過了一會兒,平複下劇烈跳動的心髒,褚未張了張嘴磕磕巴巴地為賀修白找著藉口:“修、修白,你不用這麼、這麼周到,我自己坐起來就可以了,真的麻煩你了。”
賀修白看著仍舊想要裝傻逃避的人不說話,最後直到看得某人一張臉皺在一起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才終於開口,聲音裡的沙啞比之褚未這個宿醉剛醒時的狀態過猶不及:“我只對我的道侶這麼周到,你一時間接受不了我可以給你時間去考慮,但最後的結果只有一種。”
賀修白話沒說完,但褚未知道對方想要的結果是什麼,垂著頭坐在床上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一副蔫頭耷腦的模樣看得賀修白心裡一軟,罷了,終究還是他逼得太緊。
“師父找我還有事,洗漱用具都準備好了,早飯在桌上記得趁熱吃,我先走了。”賀修白如往日一般囑咐完褚未,又坐了片刻才起身離去。
褚未在人走後哀嚎一聲倒在床上,生無可戀地望著頭頂:“系統,為什麼我一覺醒來賀修白就變成這樣了,是不是我睜開眼的方式不對?”
褚未說罷就想要重新鑽回被窩裡閉上眼再醒一回,不過被系統及時制止了這智障行為。
“宿主,事已至此,您還是好好想想應對方法吧。”系統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在喊著答應他,上上上 !
然而鑒於自家宿主此時頗受打擊的模樣,系統只能把自己的真情實感藏在客觀的話語之下,不然一不小心讓宿主懷疑起自己的屬性來,系統覺得自己要完。
褚未唉聲嘆氣地起床洗漱,看到賀修白貼心為自己準備的洗漱用品後臉上的表情一頓,然後腦殼痛地開始洗漱。
“統,如果賀修白是個女孩子,我絕對分分鐘答應,這麼貼心不知道比起衛以鳶高出多少個檔次。”
唉,可惜了,為什麼就是個男人呢。
系統:呵呵,是女人才見鬼了好嗎。
“宿主能跟我說說剛才被賀修白親了後的感覺嗎?”系統旁敲側擊地問,準備開始曲線救國搞醒自家宿主。
褚未沉默了一會兒,最後忍著耳尖滾燙的溫度道:“不渴了,然後就是被嚇到了,再然後心髒就跳得特別厲害,不過我估計是被嚇的。”
系統無語了片刻,不渴了是什麼鬼,他問的是心理感受,自家宿主怎麼實誠的把生理感覺都說出來了,搞得他一個系統聽了後都覺得莫名羞恥。
褚未沒意識到自己說的話聽起來多麼羞恥,追問著系統:“所以統啊,我該怎麼辦?”
系統被這個新稱呼喊得一陣蛋疼,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後,這才強撐著道:“宿主對他是什麼感覺?他親你的時候你覺得惡心嗎?”
褚未現在算是六神無主,系統問什麼就答什麼:“感覺不好說,覺得他人特別好,和他在一起什麼都不用操心,特有安全感。親我的時候不惡心,畢竟之前的幾個世界……”
說到這褚未卡住了,想著這幾人相同的臉,終於想起被自己遺忘在角落裡的問題:“系統,為什麼每個世界我都會遇到長著這張臉的人,還有他們都會對我有那方面的意思,這也太巧了吧?”
系統被這致命的問題問得啞口無言,心道來了來了,沒想到拖了這麼久還是被宿主發現了,主神大人在上,它到底該怎麼回答這道送命題?!
等了半天都沒等到系統的回答,褚未按照賀修白走前說的趁熱用早飯,就算天大的事情自己也得吃飽了肚子再去應對,在褚未的人生經歷裡為了一件事吃不下睡不著的情況還真的挺罕見。
“系統?統?”褚未不死心地又叫了兩聲,他現在還指望著系統能為自己想出個辦法呢,不然實在不行他只能故技重施離開這個世界了。
但這次褚未卻覺得自己做不到輕易離開,尤其是在一個交代都沒給賀修白的情況下,那樣的話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太渣了。
這麼一想想,之前的幾個世界自己二話不說就溜的行為,其實也挺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