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賴上賀修白防止他傷害衛以鳶是一回事,但在別人家就這麼心安理得享受又是另外一回事。
褚未到底還是有點受之有愧的。
於是飯後褚未跟在賀修白身後,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看得賀修白暗自好笑,故意帶著身後的小尾巴在院子裡轉了幾圈消食後,賀修白這才坐在院裡的石桌旁,待褚未磨磨蹭蹭地坐下後才開口問:“說吧,什麼事?”
褚未就像得了赦令一樣,坐直身體手伸進衣襟裡掏出一疊銀票,然後看也不看就分出大半按在賀修白麵前的桌上,道:“這是我的夥食費和住宿費,我想了下,就算是朋友也不能白吃白住,這個你一定要收下。”
賀修白看著面前的銀票愣了下,一張五千兩,這一摞起碼有十張,五萬多兩的住宿費和夥食費?這孩子到底會不會算賬?
正想開口拒絕,褚未就出聲截了他的話頭:“別拒絕,收下吧,求你了,不然我會良心不安的。”
褚未用一種類似撒嬌的語氣說著這番話,雙手按住賀修白想要把銀票推回來的手,一雙圓溜溜的奶狗眼眼巴巴地望著他,一時間竟讓道心穩固的賀修白失了神,等他回過神來時就發現自己已經收下了銀票。
平靜的心湖突然間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掀起驚濤駭浪,賀修白突然站起身,扔下一句:“我還有事,你去休息吧。”就腳步匆匆地上了樓。
那副失態的模樣若是讓熟知他的人看見了,定會嚇得以為賀修白被邪祟附了體,從小到大行事穩重的人何時像這般慌亂過?
褚未不清楚賀修白平日裡的行事作風,只是以為他真的有什麼急事,問過系統與衛以鳶無關後就放心地不再去想這件事,既然對方都收下銀票了,那他就可以把這裡當做自己的地盤隨意造了。
所以褚未當下找到之前賀修白說的臥室的位置,迅速脫掉衣物直奔床鋪睡覺去了。
系統看著心寬體胖睡得一臉香甜的宿主,心累地嘆了口氣,這家夥到底什麼時候能開竅啊。
褚未一覺醒來發現屋子裡的光線暗了不少,旁邊的桌子上還點起了燈,舒服地在床上伸了個懶腰,褚未把臉埋在枕頭裡想再回味會兒,結果就被這有些熟悉的味道給打斷了 。
鼻子輕動又聞了兩下,褚未這才想起這個味道和賀修白身上的味道是一樣的。
“這裡是賀修白的臥室?”褚未問著系統,同時坐起身觀察著屋內的佈局,簡簡單單的就跟它的主人一樣,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
“是的。”
褚未坐在床邊穿著鞋子,開玩笑地問:“這裡不會就一間臥室吧?”
“有什麼奇怪的嗎?修道之人習慣獨居,這樣清淨也有助於修煉。”
褚未默了會兒,最後悶悶不:“搞得好像我就是那種專門打擾學霸學習的學渣一樣。”
系統:“宿主說笑了,怎麼可能呢。”
畢竟雙修什麼的還是有助於賀修白修煉的,但其他方面……系統只能說,好在人家修為夠深,就算道心不穩也耽擱不了什麼,所以宿主真的是想多了。
褚未穿好衣服出去時叫了兩聲賀修白,沒人應,找了一圈後還是沒找到人,褚未壓下心裡莫名的慌亂,最後要不是在吃飯的桌上看到那張紙條,他都要讓系統幫忙找人了。
在系統的翻譯下褚未讀完紙條上的內容,一顆緊張的心這才放鬆下來。
賀修白說臨時接到訊息西郊又有一個人死於非命,兇手手法與之前的連環兇殺案相同,讓他吃了飯好好在家待著,最近外面不安全,未免引火上身還是少出門為好。
末了還交代說他處理完事情就回來,叫他不要怕什麼的。
褚未看完好笑地把紙一放,跟系統吐槽道:“我才不怕好嗎,又不是小孩子了,這人真是囉嗦。”
話雖這麼說可褚未臉上的表情並沒有絲毫嫌棄人家囉嗦的,反而還有種樂在其中的意味。
系統:“……宿主說得對。”
也不知道誰剛才發現人不在後心慌忙亂的到處找人就差報警了,哦不,應該是報系統。
日常吐槽完自家宿主,系統掏出小本本大筆一揮,記上“五度”二字。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卡得我好痛苦……今晚十點半二更,不出意外的話會短小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