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道人很快就遏制住心底湧上來對生命昇華的慾望,修真克己,連這點慾望也忍不住的人,不配走上大道。
鳥居巖上掛著的鈴鐺噹啷作響,秋夜裡的寒意逐漸深重,幾個的衣著單薄的新人已經打起了擺子。
簡單的自我介紹或者不簡單的自我介紹已經結束了。
周乾很低調的整個過程只報出了自己的名字,隨後接到了幾束意味深長的目光。
但隨即這些目光紛紛與他錯開,不願與他對視,那清亮的眸子有時候能穿透人的心障,直入心底,瞧見每個人最真實最醜陋的樣子。
隊伍裡都是能人,很快便用金磚攻勢砸下了一家民居,金錢的力量讓房主半個小時之內就收拾好東西,火急火燎的跑了。
二十人在民居里顯然有些不方便,新人的素質參差不齊,有幾個紅紅綠綠的毛頭小子,對隊伍裡的女性起了不好的心思。
資深者他們肯定不敢去招惹,雖然朱鵬之前介紹了趙姓的刺客,表示對她的出現感到訝異。
但精蟲上的他們怎麼看也不覺得一個瘦弱的小女孩會是多高的高手。
分好了房間後,夜色陷入靜謐,第一夜似乎就這樣平淡的過去了。
直到淒厲的慘叫劃破了夜空。腥羶的血腥味從一樓蒸騰,甚至浸透了整座樓房。
中間過程一切不談,現在在地上扭曲哀嚎的三條肉蟲就是他們悽慘的下場,四肢和大腿根處噴湧而出的血跡幾乎沾溼了整個房間。
劇烈的疼痛幾乎有超過人所能忍受的極限,卻無法做出相應的防護姿勢,因為他們所有能夠活動的關節都已經骨肉分離。
就算下一秒休克,甚至直接痛死過去,也不會覺得意外。
其他人聞聲趕到時,不由得雙腿夾緊,所有的男人都有種感同身受的悲哀,不過顯然他們並不能說什麼。
自己精蟲上腦也就算了,還把主意打到了不能惹的人身上,這下好了,自作自受,簡直是壽星老吃砒霜,找死!
“分隊吧……”
鄭吒沉默了一會兒,因為某些不便多說的原因,他與楚軒已經決裂。
現在資深者張傑如同霧裡看花,絲毫看不清楚底細,按他口中所說,活過了五場恐怖片卻只強化了身體素質。
鄭吒只是和個類人猿,又不是沒有腦子,怎麼可能輕易的就完全相信。
新人中又出現如此惡劣的情況,這個隊伍分裂之勢已經不可彌補,不如現在就乾脆的分開,反而對大家都好。
反正他上兩個恐怖片賺足了恐怖支線劇情對自己進行了強化,沒有經歷靈異恐怖片的鄭吒,正是對自己有信心的時候,伽椰子來了還不知誰懟誰呢!
遇到危險是不需要比熊跑得快,只需要比你的同伴快一點就可以了,而他,絕對不是跑的慢的那一個。
“附議。”
朱鵬最先開口,隨後楚軒點頭,張傑無異議,一切似乎就這樣順理成章。
唯一不太和諧的是讓鄭吒都起了疑心的張傑卻選擇了獨自行動。
詹嵐和鄭吒帶著跟上去的齊藤一和幾個比較老實的新人去了隔壁房,幾大塊金磚砸下去,房屋主人老老實實地讓出了地盤。
張傑獨自一人走進夜色中,背影似乎有些蕭瑟。
楚軒則帶著王宗超和零點離開了民居,看方向是往東京都最高的地勢東京電視塔去了。
王宗超離開房間時,腳步微微一頓,一道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
“我叫周乾,別辜負老人家的一片苦心……”
他的腳步再度恢復武人的精確,踩著一絲不苟的步伐,沒入黑暗。
此刻東京都一片繁華,萬家燈火明亮,街上來來往往的遊人結伴而行,不時有居酒屋的老闆熱情招呼客人的聲音傳來,出生走進了浮世繪中的世界一樣,剛剛的陰冷驚魂彷彿只是錯覺而已。
其他的新人拿著幾塊金磚,分到了手槍和幾張邪惡防護服符籙,便簇擁著離去了,似乎想夜遊這繁華的東京度,體會一下不一樣的異國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