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靈玉看著被雷光映照的張楚嵐的側臉，彷彿看到了學習陽五雷的自己，隨後放下了什麼枷鎖似得。
渾濁厚重卻又奇詭多變，無拘無束，縱性自在，行將起來卻又如水銀瀉地，無孔不入。
這才是陰五雷的真面目，又稱為——水髒雷。
陰五雷·北境蒼潭
周乾默默在心裡的小本本上記下，雷法，也要弄到手。
此刻的張靈玉一反平常的禁慾系的高冷，反而有些頹廢的釋然，彷彿從畫中真正的走到紅塵裡，更加真實了。
“小師叔，我雖然這個月有些進益，畢竟不能跟您相比。我現在所有的炁只夠我使用雷法五分鐘，所以我們速戰速決吧。”
“好！”
陰雷和陽雷蜿蜒交錯，互相糾纏又互相抵消。
一陣激烈的纏鬥後，由於張楚嵐的自動追蹤型雷法，張靈玉吃了個悶虧。
圍觀的人群一片寂靜，如此激烈高強度的交手是他們前所未見的，不搖碧蓮的張楚嵐居然有這份功力，所有人都看錯了。
風正豪對著震驚的風星瞳解釋：
“千萬不要小看他，據我所知，在張懷義隱姓埋名的這段時間裡，直到張懷義死亡。
那個只有十歲的張楚嵐在公司的眼皮子底下隱藏了自己異人的身份，整整十年。
我們都知道公司關注一個人會有多嚴密。
即使這樣，公司在全性插手前給張楚嵐的評價仍舊是【普通人】
還記得你小時候想要一臺自己的電腦嗎？那時候我告訴你，你只要堅持一個月不吃糖，我就給你買一臺。
結果呢，你第二天就經受不了誘惑，把一罐糖都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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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風星潼瞳孔緊縮，露出驚駭欲絕的模樣。
“沒錯，他在公司眼皮子底下整整十年……沒有用過家傳的功夫。你們現在所面對的是一個有著整整十年空窗期的傢伙。”
風星潼沉默了，這是何等堅忍的意志？
相比較有著十年空白期的張楚嵐，張靈玉的底子深厚不知凡幾，硬吃了一記陽五雷，仍舊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反觀另一邊，張楚嵐已經徹底耗幹了內炁，勉強站立，幾乎要栽倒在地。
“你已經很不錯了，張楚嵐。雖然有些愧疚，在這裡向你說一聲抱歉，多謝你讓我重新認識了我自己。
真正的把陰五雷展露在大家面前的感覺還真不好受。”
“ha……哈，小師叔別說了，給個痛快吧。”
張楚嵐意志有些消沉，即使自己拼盡了一切，耍了再多的無賴和手段，最終還是沒能成功嗎？
張靈玉體內的炁越來越高漲，在達到巔峰時，突然一陣劇痛打斷了張靈玉的行炁，緊接著四肢無力的栽倒在地。
“張楚嵐勝”
愣愣的看著毫無反應的小師叔，一頭霧水的張楚嵐被眾人簇擁著離開了場內。
看臺上的老天師摸了摸鬍鬚，罕見的麵皮有些發紅。
周乾在張楚嵐耳邊凝聚出一隻蝴蝶傳音道
“這樣的局面你已經有些猜測了吧？沒事兒，做你自己想做的。
王也說給他是來給你選擇的，那麼，如果有需要，我可以給你另一個選擇——另一個與天下為敵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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