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三胖兇神惡煞地瞟了李哈蜜一眼:“還不是為了救她,要不是她遇到歹匪,我飛門哥也不至於受傷。我就說李哈蜜是害人精,誰娶誰倒黴。”
“閉上你那張臭嘴。”元辰熙不客氣地說。
阿飛門呵斥朵三胖:“少說一句。”然後低頭看小杜。
小杜埋頭道歉:“飛門哥,對不起,我把你受傷的原因都告訴了三胖。”
元黎關切地說:“沒事就好,回家好好調養。”
朵三胖見阿飛門手裡拽著一塊褐紅色的紗布,血跡都已經幹了,便好心地從他手裡拿過來,說:“這塊止血紗我幫你丟了。”
沒想到阿飛門神色慌張地從他手裡一把搶回去,說:“不用,我自己來。”他把紗布緊緊拽在手裡。
朵三胖戲虐道:“就一塊破布,還被你當成了寶貝。”
細心的元辰熙回頭看李哈蜜婚紗裙尾一角,那個地方殘缺了一塊布,跟阿飛門手裡的那塊染血的布剛好契合。他剋制住自己的怒火。
“哈蜜,你這婚紗不能穿了,我明天讓設計師再重新做一件。”元辰熙故作親密地摟著李哈蜜往外走:“你今晚受驚了,我送你回家。”
阿飛門看著二人親密無間的背影,把手裡的血紅色紗布捏得更緊。
元辰熙死死捏著李哈蜜的手,一把把她推到車裡,惱羞成怒地罵道:“這件婚紗是我特意找名設計師為你設計的,你不領情就算了,還拿去給那小子包紮傷口!你對得起我嗎?”
李哈蜜不語,她現在一句話都不想同他講。她甚至覺得他惡心。
“怎麼?願意跟阿飛門眉來眼去卻不願意看我一眼?”元辰熙托起她的下巴:“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是我的人,別幻想還能跟那小子在一起。”
元辰熙的這張嘴臉,讓李哈蜜感到好陌生。以前的他溫文爾雅,斯文有禮,如今卻變得暴跳如雷,滿腹心機,判若兩人。
原來,仇恨與嫉妒真的能讓人面目全非。
元辰熙喝了點酒,回到家裡已是半夜。阿飛門一個人坐在吧臺前,拿著李哈蜜為自己止血的婚紗碎布發呆。看到阿飛門還對李哈蜜戀戀不忘,元辰熙氣更不打一處來。
他走到阿飛門面前,諷刺說:“給你一點顏色你就開染坊了。”
阿飛門見他混身酒氣,並不想與他産生正面沖突,站起身,準備離開:“你喝醉了。”
元辰熙擋住他的去路:“我沒醉,我清醒的很。我比任何時候都清醒,我看不清醒的人是你吧?你最好搞清楚,李哈蜜現在是我的人,你離她遠點!不要對她死皮賴臉。”
“我一直都清楚,她愛我。”阿飛門淡然回答,今晚李哈蜜的反常行為讓他感覺到,她還愛著自己。
元辰熙不服氣地抓起他的衣領:“她要嫁的是我!”
阿飛門甩開他的手:“可她並不快樂!”他對元辰熙吼道:“你沒發現嗎?她一點都不快樂!她跟過去的李哈蜜天壤之別!為什麼她變化那麼大?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元辰熙挑釁地回答:“你做過的我都做了,你沒做的我也做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阿飛門又扯起他的衣領,怒不可竭地問。
元辰熙得意忘形,說:“你一定沒看到過李哈蜜褪去衣衫的樣子,她的面板白裡透紅,身材好得不得了。”
阿飛門隱忍已久的怒火被元辰熙一把點燃,他勃然大怒,一拳頭打在元辰熙的臉上:“無恥!”
元辰熙連著凳子一起摔倒在地,嘴角破了皮,他邊笑邊擦血,繼續挑釁阿飛門:“你知不知道你們訂婚的前一晚她跟誰在一起?”
元辰熙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大笑道:“我啊!”他逼近阿飛門:“你們訂婚前一晚,你的未婚妻跟我上了床,還把第一次給了我,你說你窩不窩囊!”
“你個混蛋!”阿飛門抱著元辰熙,兩人廝打在一起。這一鬧驚動了熟睡中的元黎和元辰昕,他們連忙下樓拉開二人。
“這怎麼又打起來了?”元辰昕無奈地說。
“二叔,這李哈蜜還沒嫁進來就鬧得不可開交,要是真嫁進來了,這兩兄弟不非得拼得你死我活!”元辰昕又開始挑撥離間。
“二叔,我明天就搬出去住。”阿飛門掙脫元黎的手,這裡本來就不是他的家,當初要不是為了幫李哈蜜解約,他也不會答應元黎搬進元家。如今李哈蜜順利解約,與他也再無半點瓜葛,他也沒必要留在這裡。
繼續住在這裡,每天看見她和他出雙入對,還不如幹脆給他一刀,讓他死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