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門從元辰熙的笑中感受到了一股冷空氣,元辰熙把他當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把他趕出元家,怎麼可能照顧他!明顯虛情假意,敷衍應付元黎,跟著他,定不知道會怎麼折磨自己呢!
“那就謝謝了。”阿飛門不情不願地沖元辰熙說。
元黎突然想起阿飛門求婚一事,開心地問他:“對了,聽說你向李哈蜜求婚成功,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阿飛門抓抓頭發,不好意思的回答:“還沒定時間呢。”
“那讓二叔找人幫你們選個黃道吉日,盡早迎娶李哈蜜。二叔一定要幫你辦個風風光光的婚禮。”
“不用那麼麻煩,我和哈蜜商量過,我們到時候旅行結婚。”阿飛門可不想搞得那麼鋪張張揚。
元黎不同意:“結婚這可是大事,怎麼能隨隨便便,再說你現在是元家一分子,二叔怎麼能委屈你和你媳婦。”元黎放下手中的牛奶,說:“這樣吧,二叔先幫你們舉行一個訂婚儀式,大家熱鬧熱鬧。”
“那先謝謝二叔了。”阿飛門感謝。
元辰熙坐在一邊,臉色驟然大變,怒火積壓在胸口,他站起身,笑著對阿飛門說:“那就祝你們結婚……順利。”他的笑很奇怪,緊繃繃的,很勉強,一看就是氣得不輕。
“謝謝。”阿飛門沖他得意地笑。
元黎到外出差,元辰熙最近一段時間心情不佳,連車都不想開,每天都由元黎的專車司機接送。
“少爺,你最近看起來心情不好。”司機老胡也看出他狀態欠佳。
自從阿飛門進入元家,他哪天心情好過。如今不僅在家要日日面對他,在公司也時時刻刻相對,心裡很是煩躁。
“工作壓力大,事情太多,所以心情不好。”元辰熙搪塞道。
老胡說:“前段時間老爺心情也不好,自從撞了那個叫阿麼的人後,就一直愁眉緊鎖。估計老爺是怕那個人留下後遺症。上次我們還專門去那個人家裡看望他,沒想到前腳剛走,後腳就聽說他被燒死了。”
“那個人死的那天你們去過他家?”怎麼完全沒聽元黎提起過,著實費解。
老胡說:“去過,不過沒呆多久就走了。聽說那個人後來自殺了。”
為什麼二叔在阿麼死的那天去找過他?
他為什麼又會偏偏在那天自殺?
為什麼二叔就跟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這裡面到底有什麼秘密?
難道跟阿飛門有關?
元辰熙心中有很多疑問,但他不好繼續追問老胡,回到家,他便自己驅車前往阿麼出事的地方尋找答案。
阿麼居住的獨棟別墅早已被燒成一片廢墟,黑壓壓一片,毫無生機,盡顯悽涼。
元辰熙在地上隨手撿了一根燒黑的鐵棍,用它在廢墟裡四處搗騰,瞎折騰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麼東西,這麼大場火,該燒的都已經燒完了,還能留下些什麼,看來還是自己多慮了。
元辰熙丟下鐵棍,拍拍手上的灰,準備離開,剛走兩步,便被腳下一個鐵盒子絆倒。他從地上爬起來,刨去盒子上的灰塵,發現是一個被燻黑的鐵盒子,這麼大的火,這個盒子竟然完好無損。
元辰熙拿起盒子,裡面似乎裝了東西,有點沉,他欲開啟,發現盒子上了鎖,便開車去找了個鎖匠,成功開啟了盒子。裡面是一本日記本,封面已經泛黃缺損,看得出來已有些年生。
他翻開第一頁,“莫雲”兩個大字映入眼簾,難道這本日記為阿麼所寫?元辰熙突然感了興趣,接著看下去。
看了大半本,差不多都是阿麼記的流水賬,每天在元家的生活瑣事,元辰熙看得有些乏了,直接跳到了最後幾篇。突然,“1993年6月12日”這個日期異常醒目的出現在他的眼前。
元辰熙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天,他和辰昕的父母就是在那一天出車禍雙雙身亡,他們也從此成了無父無母的孤兒。
阿麼的日記本上也正記錄了這些,不過卻多了一段,秦森森在那天生下了個嬰兒,他的父親正是去醫院看望秦森森母子後出的車禍。那個嬰兒就是如今的阿飛門!
阿飛門的生日正是他父母的忌日!
紙上的每個字都猶如一根根刺紮進元辰熙的肉裡,生疼。要不是阿飛門的出生,他們的父母也就不會死!他恨這個勾引自己父親的女人,更恨她生的野種!
他繼續往後翻,後面幾篇統統都記錄的是元黎在大哥大嫂死之後對秦森森的百般虐待折磨。阿麼的日記裡寫了他們曾經是一對情侶,但不知為何秦森森背叛元黎和大哥在一起並且生下阿飛門,元黎從此性格大變,把秦森森軟禁在家,每天對她進行心理和身體上的侮辱,讓秦森森患上了嚴重的産後抑鬱症。
元辰熙翻到了最後一篇,秦森森帶著孩子逃出元家,元黎讓阿麼去追她,沒想到秦森森扔下嬰兒跳崖身亡。阿麼被嚇壞了,怕元黎責怪自己,便帶走了阿飛門。這篇以後,阿麼便不再寫日記。
原來父親的這個小三和二叔以前是對情侶,背叛二叔勾引父親,害得他們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