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放心不下李哈蜜的阿飛門騎著哈雷摩托來到了她家。他把車停在大門口,剛取下頭盔,便看見冉籽翹黑著臉從李哈蜜家走了出來,他看起來心情糟糕透了。
難道李哈蜜沒跟冉籽翹解釋清楚?
難道他們吵架了?
冉籽翹一定是誤會他和李哈蜜的關繫了!
不行,他一定要跟冉籽翹解釋清楚。
冉籽翹剛開啟車門,阿飛門便快跑了過來,站在冉籽翹面前,笑嘻嘻地沖他打了個招呼。冉籽翹正眼也不瞧他一下,開啟車門,坐了進去。
“籽翹,你跟哈蜜吵架了?”阿飛門問道。見冉籽翹沉著臉不說話,阿飛門尷尬地笑笑,說:“你該不會也信那些八卦記者的話吧?”冉籽翹戴上墨鏡,繼續黑著臉,一言不發。阿飛門急忙解釋說:“我跟哈蜜真沒什麼,都是那些狗仔胡編亂造,你可別當真了。”見冉籽翹依舊沒有任何反應,阿飛門想把李哈蜜被杜籽珈下迷藥的事情說出來,可還沒等他開口,冉籽翹便一腳油門踩下去,絕塵而去。
“這小子,怎麼不聽我講完!”阿飛門不甘心,他不能讓冉籽翹誤會李哈蜜,快速騎上哈雷,追了上去。冉籽翹從後視鏡裡看到阿飛門騎著哈雷在追自己,一腳將油門轟到100,阿飛門也將油門轟到了120,緊追不捨。阿飛門的摩托車和冉籽翹的汽車並列在一起,阿飛門朝車裡的冉籽翹喊道:“你真的誤會我和哈蜜了,我們什麼都沒做,李哈蜜愛的是你!”
早已被李哈蜜傷得遍體鱗傷的冉籽翹哪裡聽得進去,直接將油門踩到160,甩掉身邊的阿飛門。阿飛門也將油門轟到了160,一直緊追其後。
冉籽翹的汽車在一處無人的海邊停了下來,阿飛門也將摩托車停在了他的汽車旁。冉籽翹取下墨鏡,從車裡走了下來。
“你跟夠沒有?”冉籽翹終於發了聲,轉身走向海灘。
“你還沒聽我說完。”阿飛門追上去,邊走邊說。
“該說的哈蜜都已經說了,你無需再說什麼,我祝你們幸福。”冉籽翹沒有回頭,冷笑。
阿飛門一頭霧水,問:“祝我們幸福?你腦袋沒發熱吧?明明哈蜜喜歡的人是你,我應該祝你們幸福。”
冉籽翹繼續冷笑,轉過身,冷冰冰地對阿飛門說:“你也挺會演戲的,不當演員真是可惜,在我面前演了這麼久,累嗎?”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阿飛門停下腳步。
“現在沒必要裝了,哈蜜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我了。一直以來,你喜歡她,她也喜歡你,你們早就揹著我在一起了。”
“哈蜜告訴你的?”阿飛門詫異,他不敢相信李哈蜜會這樣說。
“我真傻,其實一早你們就串通好了。什麼她是我的腦殘粉,統統都是假的,腦殘的是我而已。她安排你到我身邊做助理,就是為了監視我的一舉一動。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把他往我懷裡送,也是為了達成你們的目的。現在我已經離開ss,而且哈蜜今時不同往日,對你們來說我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你何必還在我面前惺惺作態。”
“這些都是哈蜜告訴你的?她為什麼會這樣說?”阿飛門更加疑惑了,李哈蜜這丫頭是不是腦袋出問題了,怎麼會亂說一氣。
“我不會恨她,只是很心痛。如果不喜歡的話,為什麼要答應我的求婚。僅僅才幾天,就跟你去酒店……”冉籽翹不忍說下去,背過身繼續往海邊走。
阿飛門上前拉他:“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樣說。可我發誓我跟李哈蜜絕對清清白白,我一定會去找她問個清楚。”
冉籽翹奮力地一把甩開阿飛門的手,仰頭笑出了聲:“阿飛門,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讓我很想揍你!”冉籽翹早已不相信阿飛門說的一字一句。
“如果揍我能讓你回到李哈蜜的身邊,我願意讓你揍。”阿飛門側著臉,等冉籽翹打:“來!”
冉籽翹以為阿飛門在挑釁自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燃燒了許久的憤恨,把所有的怒火,一併捏在了手裡,操起拳頭,重重甩在了阿飛門的臉上。下手很重,阿飛門摔倒在了沙灘上,冉籽翹的盛怒已經無法收回,他把阿飛門按在了地上,拳頭像雨點般地全部落在了阿飛門的眼角、嘴角、太陽xue、額頭上……
“你還手啊!你打我啊!你怎麼還不還手!你不是打架很厲害的嗎?你打我啊!”冉籽翹見阿飛門任由自己痛打,邊打邊嘶聲力竭地咆哮起來。
阿飛門躺在地上,仍舊一動不動,閉著眼睛,任由冉籽翹拳打腳踢。他知道,一旦他還手,冉籽翹絕對一個月爬不起來;一旦他還手,李哈蜜絕對不會原諒他;一旦他還手,冉籽翹和李哈蜜就更不會和好如初。冉籽翹下手太重,一拳一拳襲來,阿飛門的臉上和身上猶如火燒般灼痛,他捏緊拳頭,抑制自己想還擊的沖動。
冉籽翹一點也沒停下來的樣子,阿飛門終於忍不住了,用力地一把推開冉籽翹,怒吼道:“你打夠了吧!”
冉籽翹坐在地上,剛才拳打阿飛門的拳頭都已經磨出了血,發紅發脹。他一個勁兒地笑出了聲:“怎麼,不在我面前裝好人了?終於要撕下你那張虛偽的面具了!”
阿飛門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調侃地說:“看你文質彬彬,沒想到打人還真痛耶。我告訴你,我讓你打併不是因為我心虛,而是我怕我一還手,你就得坐輪椅,那麼李哈蜜絕對不會放過我。我還告訴你,我發現你一點都不瞭解李哈蜜。她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我一定會把整件事弄清楚。你信或者不信,隨便你!我問心無愧!”
阿飛門從沙灘上站起來,回頭忘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冉籽翹:“我原以為李哈蜜跟著你會幸福,可是你對她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現在看來,是你給了我機會。”說完,駕車離開。
冉籽翹用手捶地,對著無邊無際的海平面撕心裂肺地大喊大叫起來。
阿飛門騎著摩托車直往李哈蜜家裡奔,他徑直上了二樓,開啟李哈蜜的臥室。屋裡沒開燈,窗簾也是拉得密不透風,整間臥室昏暗無比。阿飛門看到一個黑影坐在地上一動不動。他開啟臥室燈,見李哈蜜坐在一堆碎紙片裡,一邊哭一邊用膠水粘著撕碎的紙片。
“這麼黑你也能看得見,你當自己是火眼金睛啊。”阿飛門見她哭,便想逗她。
“要你管!沒文化就不要亂用成語。”李哈蜜抽著鼻子,邊抽泣邊說。阿飛門蹲在她身邊,仔細一看,她正低著頭粘著那一堆寫給冉籽翹的情書。
“冉籽翹撕的啊?”阿飛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