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聽她這樣回答,阿飛門又開起她的玩笑:“我去天涯海角,你也要跟我一起去嗎?”
李哈蜜用手裡的頭盔輕輕敲了敲阿飛門的頭盔,沉著臉說:“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對你我可正經不起來。”阿飛門歪著嘴笑了,李哈蜜把頭盔戴在了頭上,俯下身,輕輕靠在了阿飛門的背上,伸手從後面摟住他的腰,這一摟讓阿飛門瞬間來了精神。他使勁轟了轟油門,低聲說:“我說的都是認真的。”油門聲太大,李哈蜜根本就沒聽到他這句話。
哈雷摩托行駛在安靜繁華的夜色下,阿飛門騎得很快,風很大,李哈蜜的紗裙被吹得呼呼響,裙擺隨風飛揚。這段時間都太忙了,好久沒有單獨出來放過風,李哈蜜的心情也漸漸好了起來,她放開阿飛門的腰,張開雙臂,閉上雙眼,像一隻自由翺翔的鳥。不知為何,只有跟阿飛門在一起,她才能放開自己,才會感覺自由自在,毫無束縛。
“我是吳倩蓮!”李哈蜜突然朝著空中大喊道。
“你瘋了啊?”阿飛門對李哈蜜的舉動有點驚訝:“天若有情看多了啊?你是吳倩蓮我就是劉德華了!”阿飛門回頭沖李哈蜜大聲吼道。
李哈蜜完全沒有理會阿飛門,從頭上取下頭盔,抱在懷裡,烏黑飄逸的長發頓時隨著風狂亂飛舞了起來,風打在臉上的感覺微微有點刺疼,但卻讓李哈蜜感覺無比暢快。她嚥了咽口水,全然不顧自己五音不全的嗓子,扯著嗓門大聲唱起了劉德華和吳倩蓮在電影《天若有情》裡最後一個鏡頭響起的那首經典老歌《追夢人》。
“讓青春吹動了你的長發讓它牽引你的夢不知不覺這城市的歷史已記取了你的笑容紅紅心中藍藍的天是個生命的開始春雨不眠隔夜的你曾空獨眠的日子……”
“好老的歌!”阿飛門對李哈蜜大聲說道。20多年前的香港電影了,當年他們都還沒出生,沒想到李哈蜜還記得這部電影的插曲。
“什麼叫老,這叫經典!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劉德華流著鼻血騎著摩托載著穿著婚紗的吳倩蓮在路上狂奔的鏡頭,就像我們現在這樣狂奔一樣。不過人家那才叫浪漫!”李哈蜜大聲回應。
“就像我們現在這樣?”阿飛門在心裡默唸一遍,可是她可以當自己是吳倩蓮,他卻不能當她的劉德華。
“可是我不是你的劉德華。”他的這句話被風吹散在空中。
“什麼?”風聲太大,李哈蜜沒聽清楚他說的話,大聲吼著問他。
“我說你唱歌走音了真的很難聽!”阿飛門也扯大嗓門回答她。
李哈蜜沒有理會阿飛門的挑剔,繼續不管不顧自娛自樂地唱起來。
阿飛門騎著哈雷載著李哈蜜來到了海邊,半夜的海邊一個人影也沒有,只有海風孤單地呼嘯著。李哈蜜抱著手,下了車,環視了一眼四周,是他們上次來過的海灘。
“怎麼又到這個海邊來?”李哈蜜問。
阿飛門取下頭盔,放在了摩托車上,標誌性的歪嘴一笑:“我不是說了要帶你到天涯海角嗎?你當我說著玩的啊?”
“傻逼。”李哈蜜見他一副吊兒郎當樣,說話沒一句正經,幹脆不理他,自己坐在了沙灘上。阿飛門注意到她抱著手怕冷的樣子,便把自己的黑色皮夾克脫了下來,披到了她的身上。
“謝了啦。”李哈蜜很自然地接受他的好意。
阿飛門坐在了她的身邊,雙手抱著後腦勺,躺了下來,朝李哈蜜說:“說吧,跟你的冉籽翹又怎麼了?”
“沒什麼啊。”李哈蜜裝出一副沒事樣。
“呵呵。”阿飛門冷笑出了聲,說:“還裝!我還不瞭解你嗎?要不是跟你的冉籽翹出問題了,你哪有時間理我啊?現在這個時間,肯定是跟你的冉籽翹卿卿我我。“
“你想多了吧。“李哈蜜歪著頭對他說:“我們兩個通告都安排的很滿,不是飛到這個城市拍廣告,就是飛到那個城市拍電影,哪有那麼多時間見面。有時候一個月都見不上一面。”李哈蜜把下巴擱在膝蓋上,嘆了口氣說:“我發現跟明星談戀愛挺辛苦的。”
“說的好像你不是明星一樣。”阿飛門反駁李哈蜜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