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李哈蜜從夢中醒來,像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見自己一直被一群怪獸追著,自己跑啊跑啊,無窮無盡,醒來之後感覺身體像是散了架一樣,大腿內側肌肉又硬又僵。李哈蜜錘錘腿,忍著痛站起身,走出房外,完全沒有注意到床底的阿飛門。
見老媽在桌上擺好了豆漿油條,李哈蜜高興地走過去,甜甜地叫了聲:“伯母,早。”
李母正眼都沒瞧李哈蜜一眼,繼續擺著碗筷。李哈蜜也沒當一回事,坐下來拿起油條正要吃。李母奪過她手裡的油條放回盤子裡,一本正經地說:“今早沒準備你的。”
“呵呵,伯母忘了準備我的早飯了。”李哈蜜尷尬的一笑,自我安慰道。
“沒忘,就是不想準備你的。”李母直截了當地說。
李哈蜜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小心翼翼地問李母:“伯母,我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誤會?”
“誤會什麼?”李母把眼睛瞪得老大,湊到李哈蜜跟前:“誤會你是同性戀?”
“伯母,你怎麼這麼說啊?”
“哼,那你要我怎麼說?讓我說我眼睜睜看著你抱著冉籽翹親,然後我家女兒在一邊為你加油鼓掌?”李母沒好氣的說。
“什麼?抱著冉籽翹親?”李哈蜜不敢相信李母說的話。這到底怎麼回事?自己為什麼會抱著冉籽翹親?難道是因為昨晚自己喝醉了?為什麼又會碰到冉籽翹?自己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了?阿飛門呢?阿飛門在哪裡?他一定知道事情的真相!
“我們哈蜜真是……”沒等李母說完,李哈蜜一口氣跑上樓,進臥室找阿飛門,見床上沒人,李哈蜜納悶,不會這麼早就去開工了吧?李哈蜜邊想邊圍著床走著,沒想到踩到了躺在床底的阿飛門的手,痛得他跳了起來,把李哈蜜也嚇了一大跳。
“見鬼了,沒事你睡床底幹嘛?”李哈蜜質問阿飛門。
阿飛門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揉了揉朦朧的雙眼,說:“還不是因為你啊,你昨晚睡覺又是吵又是鬧,不停說著夢話,一腳把我踹到了床底,我將就睡那兒了。”
李哈蜜半信半疑地說:“我說夢話?”
“那當然啦,整晚整晚地叫著籽翹寶寶,籽翹寶寶,聽得我耳朵都起繭了,你不嫌累我都嫌累了。”阿飛門晃著腦袋,學著李哈蜜的口音。
李哈蜜:“對了,我媽說我昨晚抱著冉籽翹親,什麼情況?”
阿飛門皮笑肉不笑地盯著李哈蜜說:“昨晚的事情難道你都忘得一幹二淨了?”
李哈蜜捶捶脹痛的腦袋,無奈地說:“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呵呵。”阿飛門冷笑兩聲說:“我倒是清醒得很,記得昨晚有個女人靈魂男人身體的怪物趁著自己喝醉就對冉籽翹動手動腳,還抱著人家又親又啃。”
李哈蜜嚥了一口口水,指著自己的鼻子說:“你說的是我嗎?”
“那我說的是豬啊?”
“不會吧?我當真親了冉籽翹?”
“那應該不叫親,那叫性~騷~擾。”阿飛門把頭一偏說:“你罵我喝醉了沒酒品,我看你喝醉了比我還厲害啊。”
李哈蜜一想到昨晚酒後失態親了冉籽翹,心裡就驚慌失措,責備起阿飛門:“都怪你,怎麼不拉著我?”
阿飛門不:“怪我沒拉你?我要拉得住你啊,你沒事就往冉籽翹身上蹭,死活不要我,我還要怎麼拉你?我沒怪你就算好的了,你讓我的身體丟盡臉面,冉籽翹還以為我阿飛門是搞基的!”
李哈蜜心煩意亂,急得直跺腳,不行,她要去向冉籽翹解釋自己昨晚的行為,不能讓冉籽翹誤會自己,不能讓她和冉籽翹的關系産生隔膜。
“我要去向他解釋!”李哈蜜說完便沖出了房門。
阿飛門不屑一顧:“瞧你那緊張樣,還真把冉籽翹當個寶。”阿飛門尖著嗓門,又開始模仿李哈蜜的神情和語氣喊道:“籽翹寶寶,籽翹寶寶……”
今天冉籽翹和仲夏在劇組拍戲,李哈蜜抵達劇組的時候二人正在對戲。李哈蜜靜靜地站在臨時搭的化妝間門口一邊看冉籽翹演戲。在李哈蜜眼裡,他笑起來的樣子可以溫暖整個北冰洋甚至整個下雪的地球,可是誰又能想到,在別人眼裡溫婉如玉的冉籽翹竟然有抑鬱症。沒人知道,只有她知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冉籽翹和仲夏的戲份終於搞定,冉籽翹看見李哈蜜,便微笑著朝她走了過來,打了個招呼。
“飛門,今天好點沒?”
“給,給,口渴了吧?來喝杯水吧。”李哈蜜自覺尷尬,極其不自然地把水杯遞給冉籽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