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白玉嬌已經跟隨母親進入裡面,並在走廊裡急切地等待。
袁楓這邊只能拿出警官證,交警們見狀直撓頭。
“這家夥怎麼會是聯合國的上將?”有人用本地的話詢問同行。
另一人回答:“這可不好辦,我們沒有官銜,萬一得罪他日子恐怕不好過啊!”
“上將做什麼都好,闖紅燈我們也要認著,更何況剛才上將說他是為了辦案!”
夏威夷的國家法制不同,如果是為了追蹤犯人,是完全可以闖紅燈的。
幾位交警只能悻悻然,“算了算了,咱們還是回去吧,罰單下不成了!”
幾位交警迅速散開,袁楓沖上樓,卻看到白玉嬌一臉絕望地坐在長椅上,仰頭定定發待著。
淚水從眼瞼兩邊成線一般不斷往下流。
他十分心疼,走上前輕輕抱住女人腦袋。
“走開啊!”
身體卻被一雙憤怒的小手狠狠推開,白玉嬌歇斯底裡大吼:“為什麼?你為什麼非要這個時候出現?為什麼啊!”
“嬌嬌對不起!”
男人道著歉,可是對方卻仿若更加痛苦,捂住耳朵,聲音幾乎失控。
“啊——!你走啊,我不要再看到你!”
一想到這個男人帶著一群狗仔隊,害的媽媽病危至此,女人的心仿若刀絞一般!
袁楓痛苦地凝望,明明想要解釋,卻不知如何開口。
大手死死抱住對方,任憑憤怒的拳頭揮灑在自己胸膛。
“你放開我我恨你,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女人掙紮不開,情急下狠狠咬向對方胳膊。
鮮血頓時濕透網格袖子。
男人疼得面容扭曲,卻努力忍耐!
“原諒我好嗎?我只是怕失去你”
溫聲細語,他一遍遍哄著這個失魂落魄的女人,白玉嬌哭哭啼啼,就在這個時候走來一名護士!
“對不起,這裡是醫院,請你們安靜一點!”
“哇啊啊啊!”女人哭的異常悽涼,男人死死抱住她,將她的腦袋按在自己胸膛。
久違的依賴,雖然沒有以前的記憶,可是這種被寬大肩膀擁緊依靠的感覺卻十分熟悉。
甚至很是依賴。
白玉嬌竟然不知不覺在對方懷裡減小哭聲。
男人就這樣用力抱著女人,許久……
直到女人安靜下來。
就在袁楓以為一切都風平浪靜的時候,他發現白玉嬌的情緒變得特別低落。
抽泣漸漸化成異常的安靜,似乎又陷入另外一種內心的絕望。
“嬌嬌,王藝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我陪著你,我們一起等待她蘇醒!”
女人眼神緩緩而動,有些空洞,有些呆茫。
而此時,白玉嬌的心中完全在擔心母親的身體狀況,能不能挺過來還是個未知數,在那看似平靜發呆的外表下,是緊張到爆表的恐懼心。
這種恐懼已經把她逼迫到近似乎要發瘋的境地。
半個時辰後,搶救室的紅燈滅掉,門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