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由驚恐,漸漸變得絕望,隨即歇斯底裡放聲大哭。
“白玉嬌——!我的女人!”
他瘋狂大哭,甚至開著車,從繞道駛向谷底去尋找。
可白玉嬌到底在哪去了,她的肉體到底哪去了?
袁楓撥通手機號碼,手指都在顫抖。
“李海柚,你t的快帶人來後山谷底,白玉嬌出事了!”
不多時兩輛車分別在谷底周圍停留。
幾個人從車上跳下,四處尋找。
此時還是夜色,月掛樹梢。
山谷底處,愈發顯得陰森。
大家都拿著手電棒四處亂照。
李海柚突然發現了什麼,手電棒試探著照射過去,身後的人走過來詢問,“怎麼樣?找到沒有?”
他趕忙將燈光恍向別處,嘆息:“這黑燈瞎火的,上哪找去?”
別克離開,李海柚趕忙向叢林深處走去。
那抹紅色,果不其然,是白玉嬌本人。
她被高大的樹枝掛住,鮮血正順著大腿向下流淌。
李海柚只覺得事情十分不妙,小心翼翼爬上樹,背起白玉嬌,一點點吃力地爬了下來。
背後的女人,氣息微弱,似乎在哭泣,“救……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噓!別吵,我不會把你丟在這裡不管的!”
他感受到女人的淚水,流淌在自己的脖頸處。
女人十分虛弱,“孩子……我懷了袁楓的孩子……”
鮮血,順著大腿根,染濕了李海柚的褲子。
為了避免被其他人發現,他揹著她偷偷下了山。
回到公路,李海柚迅速攔下一輛車,帶著白玉嬌來到附近醫院。
檢查結果不樂觀,白玉嬌懷有身孕三個月,由於外力導致,體內胎兒流産。
手術臺上,取出胎兒的時候,她一直在默默落淚。
袁楓,那個將她傷的遍體鱗傷的男人,她永遠都不會原諒!
隨後的日子裡,白玉嬌和李海柚一同消失了。
袁楓尋便所有的地方,都找不到心愛的女人。
是他殺了他,那一天他親眼看到自己松開了雙手。
而白玉嬌嘴裡還喊著,她懷了他的孩子!
淚水一遍遍從眼角滑落,袁楓無法不去再正視體內的少年,他瘋狂研究,只是希望能夠壓制住那名少年。
阮圖圖溫柔地從後背環繞雙臂,抱住這個多日都不曾開口的男人,聲音喃喃:“楓殿下,您還有我,不管何時何地,圖圖都會陪伴在您身邊!”
不是袁楓不去拒絕,是因為阮圖圖特殊的鳳凰體質,只有這種體質,才能壓制住他身體裡的那名邪惡少年,而他所服用的藥物,也都是用阮圖圖的鮮血製成。
他無法離開這個女人,可他的心不在她身上。
“阮圖圖,對不起,對我來說,你只是家人,別人無法代替,你也無法替代白玉嬌!”
袁楓拉開她手臂,繼續埋頭工作。
隨後的日子裡,房間裡總是烏煙瘴氣,煙頭滿地。
啤酒瓶子隨處可見。
袁楓從來不喝酒,最近卻總是爛醉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