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搖了搖頭,然後實話實說道:“還沒有聯絡上他,不過他寄來了一個郵件。”
由度用手指點了點桌子,艾倫見狀便把郵件放在了由度的辦公桌上。
由度看了看郵件上面的發件人,確實是齊安不錯,然後擺了擺手示意艾倫可以出去了。
艾倫看到由度的動作,如獲大赦般的出去了。
由度拆開郵件,裡面是一封信,信封上面寫著由度先生親啟,字型剛勁有力。
這不是齊安的字,得到這個認知的由度,皺起了眉毛。
然後由度把信封開啟了,拿出了信。
上面是這樣寫的:
由度先生,你好。
也許你看出來了,這封信的字跡並不是齊安的,是的,也確實不是他寫的。
很抱歉用這類似於欺騙的方式給你寄信,但是不以齊安的名義,我想這封信大概是到不了你的手裡。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也許我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哦對,忘記了介紹,我是齊安的父親。
看到這裡,由度的心振了一下。
我給你寫這封信,不是想替齊安說點什麼,你們小輩的事情,我是管不了的。
但是,我前面也說了,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也許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不,不是也許,是肯定。
齊安是個內向的孩子,我是他父親,從小看著他長大,知道他沒有什麼朋友,也沒有要好的同學。
但是我卻知道了你,從很久以前就知道。
他喜歡你,我不奢求你能喜歡他,因為感情這種事情是無法勉強的。
但是我希望這段時間你能陪在他的身邊,最起碼能讓他不是一個人。
這是來自一個父親的請求,看在我命不久矣,也念在你和齊安曾是同學一場,你是否能答應?
最後,署名齊國梁。
一封信看完了,由度的手掌心竟然已經沁滿了汗。
齊安已經整整五天沒有來公司了,今天是第六天,代表他父親離開已經有第六天。
想到這,由度突然站起了身,然後拿起了車鑰匙和外套就往外走去。
走過安娜旁邊的時候,由度說了一句:“今晚的飯局全部都推掉,你們沒事也能下班了。”
安娜聞言,皺了皺眉頭說道:“可是,boss,今晚的飯局很重要。”
“我說,推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