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桐的海船每一艘的望樓上都有望遠鏡,老遠就發現了敵情,對著他們一通密集的炮轟突襲,那偽軍哪裡是對手,立即撒丫子跑咯。
從此以後,偽海軍就再也不敢和新宋海軍對戰,南下騷擾也只在兩浙,最多就到福建路了。
趙曉兵不急,一是兩浙還在餘街手裡沒歸附,偽軍在這邊也沒有基地,只能在海上流浪。
二是新宋的海軍還需要整訓,不是換了旗幟、衣服就了事的。換皮不換心沒得意義,必須要有新思想,還要強化管理控制呢。
趙曉兵說她報喜不報憂,咋就沒有聽她說有啥困難呢?
瑩瑩眼裡熾熱地看著他說還有啥困難,現在是有錢,有人,兵強馬壯的還幹不好乾啥?
呵呵,這女人也曉得提示他了。兩口子說著說著就你撓我,我抓你,那客棧的床本來就不大,很快就重疊起來了……
一陣劇烈運動之後,他癱軟在瑩瑩身邊回想,是啊,現在和十年前相比無論是人力,物力還是財力都進步不小了。
當初那麼困難,那麼渺小都敢去以小博大,現在還有啥懼怕的。
次日,他早早地起來去泰安寺門口練拳,紅菱也在練了。還別說,這山裡植被豐富,空氣清新,氧氣含量十足呢,感覺人都格外舒服。
一陣微風佛面,趙曉兵聞到一股蘭花的幽香。
哪家的蘭花開了?
他追逐花香走進寨子,在後街一家破舊院門前停下了腳步。
這是靠山一邊依山而建的街巷了,一位婦人顫巍巍地走出來拉開院門,問大官人何事?
他笑呵呵地說聞香識路,過來瞧瞧她家蘭花。
婦人微笑著說,那是她家寒兒昨年上山挖草藥時帶回來的,跟著將他讓進院內。
趙曉兵去屋簷下一把破椅子坐下,那椅子立馬發出咯吱咯吱的音樂表示歡迎。
婦人從轉角的閣樓上搬下蘭花,趙曉兵接過來看,是一株苗架不錯的春劍,種在一隻破瓦罐裡。
婦人招呼他坐著,自去裡屋燒水泡茶。
他後世就特別喜好蘭花,一看就覺得是牙黃素,西蜀道光的品種。
趙曉兵端起瓦罐放去石梯上仔細端詳,屋外卻因為警衛一大群,引來越來越多的鄰里關注了。
他看那蘭花葉子斜立微垂,葉尖上翹,葉緣微有細齒,基本上確認了就是牙黃素無疑。
此時蘭花才剛爆牙,沒有完全開啟呢,花香卻是十分濃郁。
他用手指輕彈花苞,花瓣漸漸散開了。
趙曉兵正要端起來細看,卻聽到一聲嬌喝:“放下,不許動奴家蘭花花。”
他轉過頭來,看到一個圓臉的清秀女子正疾步走進院子裡來。
裡屋的婦人已經走出來了,對著那小女子說寒兒不得無禮,是給我們修橋的大官人呢,看看蘭花有何妨。
丫頭說是她自己的花兒,自己做主。不是何人想看就給看的,她想給誰看才給誰看,
趙曉兵笑笑點頭。
婦人進屋將一碗茶水端出來遞給他,請吃茶。對他說寒兒就是任性,叫大官人別見怪。
這時,縣令擠進來介紹,這家人姓徐,男人早年上山採藥摔死了,這女娃是小寒那天出生的,寨子裡的人都叫她小寒了。
婦人有疾身體虛弱,母女倆就靠賣點山貨營生。
趙曉兵聽到縣令如此說來,就想幫這家人一把。
他指著蘭花問丫頭叫啥品種,賣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