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安剛出去,芸兒就站到門口了。
趙曉兵問何事,芸兒扭捏地說公主有請。
他只得又跟著她去公主房間坐下,芸兒馬上去做茶,只見公主提筆開始飛快地寫字,娟秀小楷實在是漂亮,猶如印刷一般。
稍後便遞給他了,上面寫道:“爹爹落難,許過些日子成禮。”趙曉兵想了一下,她說的應該是婚禮,然後回答道:“婚禮嗎?那是自然,過段時間請丁大人做主可否?”
他見公主點頭,回答正確了,便問她還有何事?
見她搖頭,那是沒有了。於是他輕敲桌子說道:“我這個人,前世不招人喜愛,今身卻有那麼多女人,你也別生氣,她們個個都是好人。”
看到公主點點頭,他笑著說道:“倒是你來把她們給嚇著了,你老爹一道聖旨就逼得彩霞和我打離合,我倒是無所謂,那彩霞卻是痛苦了大半年呢。”
薄紗遮住了公主,他看不出表情,只見薄紗抖動。繼續說道:“其實,大家走到一起都是緣分,我相信你們都能和睦相處,一家人歡歡喜喜的多好。”
這是,才見到公主點頭。
看來,公主還是能適應他的這種交流方式的。趙曉兵接過芸兒端來的茶杯吃茶。
還別說,臨安來的人手藝確實不錯,這是他看到的最好的茶藝了。茶盞也很漂亮,當真是皇家御用的東西。
他讚許地看了看芸兒,見公主已經寫好一張紙遞過來了,“妾會做賢婦。”
他笑著對公主說:“以後別用“妾”、“奴家”什麼的來稱呼自己,芸兒也一樣,叫“我”就行,你爹爹私下裡也不是稱“我”了。
芸兒驚訝起來,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他。
趙曉兵笑著說他並沒有安插探子在臨安打探皇家,對他來說沒有這個必要,他是在史書上看到的。
公主一動不動,毫無表情,芸兒卻是追問起他哪本書上有記載?
趙曉兵這才醒來,立即用手捂住嘴巴,旋即又抽起右手扇了自己兩個嘴巴子,自言自語地說:“總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呢。”
這人就是這樣的,一放鬆下來,閘門就開了。
趙曉兵岔開話題,對著芸兒講,誰說女子不如男,時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樣,那花木蘭、楊紅玉就是榜樣。
我們岷江新軍裡面就有無數像芸兒一般大的女子做醫生,衛生員,西蕃的卓瑪現在就做了保寧府的大總管呢。”
“曉得,曉得的,是卓瑪夫人呢。”芸兒在邊上接話了。
趙曉兵笑笑問她,今天的菜好吃不,她很開心地說好吃,真的好吃呢。
趙曉兵讓她以後喊“二哥”,別開口一個駙馬爺,閉口一個駙馬爺的,他還小著呢,不想這麼快就老了。
芸兒又伸了舌頭,接著又笑著使勁點頭。
跟著他又對公主說道:“公主剛來成都,還需要適應一下,可以出去多走走看看。晚上只管放心睡覺,只要有我們新軍在,北蠻就進不來蜀地。”
公主又遞給他一張紙,“我想去嘉定,羅城,犍為。”
“想去哪裡就去那裡,只是我沒有時間陪你去了。哎,怕又要打仗了,我得趕緊去漢中。”趙曉兵回答道。
見她又在奮筆疾書,他端起茶碗飲茶,放下茶碗再去看她寫的,“妾亦同去。”
趙曉兵瞪大了眼睛,她也要去漢中?
咋辦?只見公主馬上又遞過來一張紙,將“妾”字差了,寫了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