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兵有意在犍為家裡接待他,就是要和他單獨研究西蕃局勢。
索朗拜見了他娘後,送了兩千貫的禮錢給他娘。
他說何別如此呢。索朗說是孝敬老人家的,難得來一趟,意思一下。
他知道西蕃人特別講禮儀,只好讓他娘收下了。
索朗告訴他,胡師長的騎兵還在則多山外面操練。這段時間和小股敵人鏖戰了幾場,繳獲了不少馬匹呢。
他問,不曉得何時能停下來。
索朗覺得快了,敵人得不到好處還損兵折將,自然就會坐下來談。
他問:“如何談?”
“我覺得將現在所佔領的地盤守住就行了。”索朗回答他。
“是則多山以東還是到金沙江邊?”趙曉兵問。
“折多山以東都行,金沙江邊也可以談。”索朗答。
他說:“我的哥,這個你可要注意了,手裡沒有抓住,談判桌上是拿不到的哈。我的意思是打,直到他們退出金沙江。”
“我當初一個基層小幹部,現在做了康寧府老大,都有點力不從心了。”索朗呵呵呵的笑著說道。
“假打哦,才一個老婆就說不行了。”趙曉兵開玩笑逗他了。
索朗馬上接話:“我的哥哦,這方面還我真的不如你,已經一串串老婆了。”
趙曉兵聽他說完,也跟著笑起來,連說男人不要說自己不行哈,那要逗人笑話的。
趙曉兵接著說:“就這麼辦,他們要談便就這麼談。不談就打,談不攏也打,難道你不希望自己的康寧府是完完整整的?”
“好嘛,就這麼幹。”兩兄弟以茶代酒相碰,算是敲定了。
他說:“你還要抓緊培訓幹部,我聽卓瑪說她都在培訓幹部,沒得人曉得我們的政策,沒得人幫我們去宣傳,會很累的。”
“嗯,這個我曉得。你那老婆厲害了。她父親還都聽得進去。”索朗很是讚歎地說。
“那就是他們兩爺子對口咯。”
“是你老婆幹勁大,恨不得明天就一統天下。”
趙曉兵聽著笑了。
“我們定個初級目標,先將保寧府,康寧府的州縣制度建立起來。你在裡面幹五年,五年之後再去成都武侯祠吸氧,如何。”趙曉兵問索朗。
“不是我洩氣,兩年的販馬生活把我搞的沒脾氣了,覺得能把康寧搞好就滿足了。倒是卓瑪勁頭足,我聽說她走哪裡去屁股上都跟著一百多人槍。拉風的很吶。”
趙曉兵呵呵地笑了起來。他和索朗都不喜歡這種做派。
“走我這裡,還不是都帶著來了。她喜歡玩就玩吧,年輕氣盛,很正常。不過你也要注意安全了,只是去年我就被截殺過兩次了。”
“你的槍好使哦,我聽說被你們給全滅了。”索朗感嘆起來。
他說:“冷兵器和熱兵 器是不能比的,不過還是要注意,必須預防對方偷襲。”
“你的騎兵帶的三眼銃槍,所向無敵,他們說山那邊的禿鷲和狼又多又肥了。”索朗邊說邊抬起頭遙望著西方。
趙曉兵說:“我至今還懷念那次我們看到七匹狼的場景呢,哎,不曉得尼瑪哥怎麼樣了。不說球,走,上我家船上吃酒去。”
說完,他過去拉起索朗大哥往院子外面走。
來到碼頭,三妹、白英豪和鳳凰已經在等候了,他一一做了介紹後上船。
船伕將遊船開到江心,傍晚的清水溪夜色籠罩,有一副朦朧感,如詩如畫。
他給索朗介紹白家的生意,要在康寧府將茶馬古道的生意進一步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