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蒙軍對佔領金人都城那種象徵意義的執著,周邊的軍力幾乎全都被抽了過去,換著誰都會抓住機遇的。
這才讓趙曉兵撿了個大大的便宜。
不過,他現在還不能躺下睡大覺,那蒙古人還佔著河套一帶肥沃地區呢。
次日,趙曉兵親臨咸陽城下。
他來到孟文傑的指揮部,陳吉山說孟兄如何大發慈悲了,這咸陽還沒拿下?
陳吉山算是東集團總指揮了,對孟文傑的第八旅遲遲沒有拿下咸陽顯然有了看法。
孟文傑聽了,臉上明顯感到難受,有點掛不住了。
趙曉兵馬上說,咸陽是幾朝古都了,防禦自然做得細緻,說說看,有啥好辦法?
孟文傑說:“前面依照二哥說先圍起來做分化瓦解,我等放任老百姓自由出入,近日有城中百姓報告,可由水路潛入城內,如此,裡應外合定能取勝。”
這咸陽作為先秦故都,大門是鐵鑄的,轟天炮也是都炸不開,若要強攻,卻實費力了,且犧牲巨大。
陳吉山的語氣也緩了下來,他問:“孟兄由水路潛入有幾成把握?可有詐?”
孟文傑說他的特戰團今夜試探,他計劃配合特戰團展開佯攻,得手後開啟城門便能衝進去。
趙曉兵叫他們細細準備,陳吉山命令他的迫擊炮營趕來助戰,他把那個神炮手趙石磊挖到自己旅裡了,肯定要讓他的炮營來露一手的。
傍晚,趙曉兵住在城外小山上一處院子裡喝了個微醺,端著茶碗品茶,靜靜地等待戰鬥打響。
天黑盡後,孟文傑的特戰突擊隊出發了,突擊隊要潛水進城,步槍沒法帶進去。
有戰士想了個辦法,將手榴|彈裝進罈子裡,再密封住壇口,就是不知道行不行了。
夜深了,陳吉山和孟文傑都來勸他休息,他說大家都在熬夜,更不別說突擊進城的兄弟了,為啥我就必須去睡呢?
兩人說不過他,陳吉山說他和孟兄去前線督戰。
說罷,拉著孟文傑走了。
凌晨,城中南門處飛出響箭,是突擊隊進去了。
孟文傑立即發起佯攻東,南,西三門,留下北門不打。守城的北蠻監軍認為北門外定有埋伏,叫守軍堅守城門,增援其他三門,死守不出。突擊隊進城後和城裡的百姓匯合,其中就有曾經看守北門的門子,由他帶領著摸去了北門。
罈子裡的手榴|彈還是進了水,沒法使用,他們只能靠羅城弓和近身肉搏了。
那北門的守軍只顧緊張地注視著黑黢黢的城外,卻不料有熟人爬上城頭,幾番近身肉搏,突擊隊佔領城門口,啟動了大門。
但是,突擊隊還是暴露了,小股蒙軍和金軍一起趕來反撲。
突擊隊一邊拼命抵抗,一邊發出了進城的響箭,埋伏在城外的兄弟看到訊號立刻向前衝,附近的敵人也都在趕來。
那城門才開啟一條縫,僅容一人透過,敵人就瞄著城門處不停放箭,將劈裂車拖出來對付新軍。
戰士們一個挨一個魚貫而入,儘管穿著棉甲,帶著頭盔,還是不斷有人中箭受傷。
但是大家依然不怕犧牲往裡衝,依託城牆展開反擊,哪怕是負傷的戰士都是一步不退地向著敵人發射箭矢。
城門終於徹底洞開,新軍一窩蜂衝了進去。
孟文傑上來報告新軍已經進城,趙曉兵說這一仗他們旅打得很勇敢,負隅頑抗者可以不接受投降,但要注意絕不允許濫殺無辜。
孟文傑馬上下去辦了。
天明,金色陽光照耀著整個咸陽城,新軍已經開始打掃戰場,咸陽終於解放了。
西邊的彬縣還在戰火之中,鳳翔一帶殘餘蒙軍逃到那裡裹挾著金軍還在頑抗。
王飛說不能再拖了,建議強攻,趙曉兵說打吧,但要打巧仗,陳吉山說把這邊的迫擊炮都集中過去支援王飛。
他說那是他們兄弟之間的事情了,自己看著辦。他建議還是大量使用石灰彈和辣椒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