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兵不答,說“玉嬌要有事,可叫那互市駐軍傳信,很快的。”
她接過去看了下才說:“嬌兒也有書信帶給哥兒。”
說完,從身上掏出一個繡荷花的錦囊遞給他。
趙曉兵接了說道:“漢中這邊有的阿姨那裡都有,小子就不送阿姨啥東西獻醜了。
給爺爺帶個話吧,就說蒙古人看著強大,其實也不是那麼可怕。讓他別急,等著看我如何打敗他們。”
那女人說她才懶得管男人的打打殺殺。
趙曉兵無語了,喊道:“朝清,調預備旅一個連送客人去天水,帶上兩輛新車。”
女人說“無需操心,我自己走。”
他說:“阿姨到了漢中,小子就得保平安,否則如何給玉嬌交代。
“看來小哥還是蠻喜歡嬌兒的嘛。”玉嬌她娘言語中帶著歡喜地說道。
“往事已也,不提這些。”
趙曉兵送她到院子裡上了馬車,她說還有兩個人要接。
趙曉兵當然知道她不可能一人來此,不然,他咋會叫朝清安排兩輛馬車同行?。
看著馬車從旁邊小門出去,他回到廳內,拆開錦囊,裡面卻是一張女子使用的蓮花羅帕。
趙曉兵再看那上面用蠅頭小楷寫就的詩句,卻是詩經裡的一首《蒹葭》。
他手握著羅帕,搜尋著腦子裡殘存的記憶,一邊傻笑一邊搖頭。
而他剛才寫給玉嬌的,正是他在後世看過的一本小說中主人翁書就的百字令:
飄飄眷侶,算茫茫人海,友朋知否?
劍匣詩囊長作伴,踏破晚風朝露,長嘯穿雲,
高歌散霧,孤雁來還去。
朋鷗社燕,雪泥鴻爪無據。
雲山夢影模糊,乳燕尋巢,又晃重簾阻。
露白霞蒼腸斷句,卻倩何人傳語?
蕉桐獨抱,霓裳洗譜,望斷天涯路。
素娥青女,仙蹤甚日重遇。
趙曉兵睹物思人,發出一聲長嘆,呵呵,真是造化弄人。
這兩首詩詞上輩子兩人就交換過,只不過形式不同而已,一個寫的是詞,一個唱的是歌。
晚飯後,趙曉兵叫青青取自己的二胡來到亭上拉琴,將那《二泉映月》反覆拉了好幾遍。
瞎子阿炳在泥濘道路上掙扎的情形在亭前的水面上體現的淋漓盡致,最終踏波上岸,換得世間太平。
青青見他情緒不佳也不說話,等他歇下來後拉起回房休息去。
次日,趙曉兵帶著劉瑩瑩去鳳州忠義塔看看麗穎。
才兩月時間,墓碑邊上已經長出雜草,他蹲下去,一棵一棵拔掉。
突然,劉瑩瑩拉住他不讓拔了,他起身看著她,劉瑩瑩說麗穎姐喜歡小草,留些陪伴她。
說著說著眼淚撲簌簌往下掉。
趙曉兵過去輕輕摟著她說:“不要哭,你哭我也想哭。可是,只哭解決不了問題。只有做好我們自己,才能為你姐姐報雪恨。”
劉瑩瑩哭的更傷心了,她說麗穎是為了她才殉國的。
劉瑩瑩是麗穎一手發展起來的,視為自己的親妹妹。京兆府出了叛徒,麗穎為了救她,親自帶人前往長安,未料卻中了叛徒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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