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兵坐下喝了會兒茶,把朝清叫過來道:“傳令陳吉山、陳吉林旅去文州,叫王飛將半數炮兵集中去文州交胡勇軍指揮。”
這時,索朗穿一身新軍服裝出來了,趙曉兵將他的茶碗續滿水。索朗喝了一口道:“我的哥,讓我跟著你混嘛。”
他說:“啥?就這點志氣了?還是走南闖北販過馬的人,我的大哥呢。”
“你別說,那些個人可都是我的忠實兄弟。”
“那就從這十個人開始,去把折多山上下都收攏了。”
“我?你要我去收攏折多山?怕是不得行。”
“好大個事情嘛,卓瑪都敢下手,你還是我領導呢。”
索朗急急地說:“別說了,這裡沒得領導。哦,不,你才是我領導。”
他說:“我知道,那邊很複雜,很困難。但是,你我來到這個世界就是啃骨頭的嘛?咋個的哦,就認慫了。我給你兵,專打不服,讓你做折多山的大酋長。”
索朗端起茶碗吃茶,開始長考。
“卓瑪他們幹得可以嘛,你先去做宣傳,將農奴爭取過來不就得了。你等著看,我馬上就將文州收回來,再重建松洲,你還不敢去折多山,那就別做我大哥了。”
索朗眼睛瞪的圓圓的看著他說:“我的哥,你要真的將鷓鴣山收攏了,我就一個人去折多山幹。”
趙曉兵見有效了,但還得給他加把柴火,他端起茶碗和索朗碰了一個說:“放心,你不會一個人戰鬥。”兩人把滾燙的茶水喝了下去。
“我的大哥,你就慢慢看著,我們一定能在草原上建起一座座新縣城。你要敢幹,將來就是折多山的老大,就是克木的老大,就是做上邏些城的老大,也不是不可能。”趙曉兵見索朗走神,開始浮想聯翩了。
開玩笑,這邏些城老大是什麼概念,可是西蕃之王了。
趙曉兵喝多了酒想睡覺,讓索朗喝茶自己進屋睡去了。
晚上,他將索朗請去漢水邊上的美味軒吃酒,特意選了靠邊的包房,可以臨窗欣賞對岸的自然美景,聽著漢水嘩嘩流淌。
趙曉兵問他:“難道就不想坐在跑馬山上唱情歌,雅拉河邊聽水響?”索朗端著酒杯,沉默不語。
良久之後,索朗神情一振,眼睛爆出精光道:“我們兄弟倆就幹他一場。”趙曉兵舉起酒杯相碰,一飲而盡。
次日,他叫新任的警衛排長唐凌飛帶上一個班做索朗的貼身警衛,跟隨索朗去文州觀摩作戰。
漢中這邊已是車輪滾滾永向前。
胡勇軍、楊展和陳吉林集團將近五萬人馬正急衝衝殺奔文州而去。
趙曉兵將古月橋招來,告訴他和通判杜玉厚處好關係,守好漢中大本營。
他帶著參謀部直奔沔州。
正出城門,卻見城外攔住了一隊西蕃人。
趙曉兵特別敏感,叫朝清上前詢問,才知道是松州的麥基讓雄派來的信使。
他馬上表明身份,叫到近前問話,來人遞給他麥基的書信,大意是西蕃大兵壓境,麥基只得虛以為蛇,請他理解。
趙曉兵上前拉過來那個送信人來,告訴他回去報告,讓麥基任由西蕃差遣,他們索要的牛羊馬匹,趕到了文州來就是在幫助大宋搞運輸。
他叫朝清安排好了,讓信使休息一晚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