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來,這丫頭用針刺破手指,將床單弄起血跡,得意洋洋地看著他。
趙曉兵知道她在製造既成事實了。
也不管她,這女人瘋狂起來,神仙都勸不住。
才吃過早餐沒多久,便聽得外面馬蹄噠噠,出去看見山道上煙塵滾滾,一大群人馬瞬間進了互市。
只見領頭的一個人濃眉大眼,服飾華麗,脖子上掛滿飾品,騎著高頭大馬跑過來,應該就是酋長,卓瑪她阿爸了。
卓瑪才將趙曉兵拖進帳篷,她阿爸便下馬衝了進來,提起馬鞭就要打他。
趙曉兵絲毫不動,卓瑪上去把雙手舉起來擋在了前面。
只聽得她和老頭子咕咕咕地用西蕃語交流了幾句,他阿爸便臉色漲紅,氣得暴跳如雷。
卓瑪又歡快地引著她娘去軟塌看那一抹紅,好似驗證她沒有說謊一樣。
過了好一陣,酋長冷靜下來了,居然用漢話問他:“姓氏名誰,做何營生?說。”
原來這老頭子還是個漢話通呢,麻麻得,嚇唬老子,趙曉兵心頭起火了。
他不說話,解下腰間牌子遞給他。
等酋長正反兩面驗證了腰牌,才喊朝清將文書取來再給他看。
待驗證了文書,酋長馬上變的和顏悅色起來,呵呵,站在他面前的這個小夥子還看不出來,又是將軍又是這個使那個使的,貴為封疆大吏了。
酋長請他去官寨吃茶。
卓瑪看見他阿爸改變了態度,可高興了,拉著他的手就要往外走,趙曉兵打了她的手一下,小聲說她先彆著急嘛。
兩人才分開,酋長他們在前,趙曉兵的隊伍在後朝官寨走去。
這一帶今天歸西蕃,明天歸宋國的,政權更迭快得很,可不能太大意了。
隊伍一路走進官寨,卓瑪立刻叫來管家安排他的部下住宿、休息。
趙曉兵跟著酋長往樓上去,直到上了三樓的廳堂。
酋長將樓上的人全都趕了下去,只留下卓瑪在邊上倒茶。
坐定後酋長問:“說罷,欲如何處之?”
趙曉兵先對著卓瑪說:“去叫朝清將禮物送上來。”卓瑪興奮地看了他一眼,飛快地下去了。
他接著說:“兩個辦法:一個是殺了小子,割下腦袋連同卓瑪送到山那邊去。”
酋長斜著眼睛看他,喝兩口酥油茶問第二個呢?
他說“我助酋長,做左客機的老大。”
酋長端著茶碗瞟了趙曉兵一眼,回他一句:“嘴巴不大,口氣不小呢。”
趙曉兵心想,他一個威州巡察使算啥,要不是看在卓瑪名下,我還懶得出頭呢。
他說:“這裡的互市做的還小,可以做的更大,我的人將貨物給運進來,課稅不能太高,生意人賺不到錢不來。”
他見酋長不表態,說明他不反對。
他繼續說:“把你的馬匹賣給我,甚至松州那邊的都賣給我,我們公平交易,再一起打下文州,重建松洲,這個地盤大了還不好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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