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言吶當天晚上便擺宴,叫上瀘州,合州知府一起陪同吃酒,幾個人都喝的大醉,趙言吶還直嚷嚷要給趙曉兵請功呢。
趙曉兵說的治夷方略,他都一一答應。
第二天,趙曉兵帶上雲朵去給他辭行。
趙言吶已經準備直下臨安了,碼頭上直誇趙曉兵有勇有謀,還伉儷情深什麼的,帶著火龍駒,押著一眾犯人上船,直下大江了。
送走趙言吶,他也趕緊上船,逆流而上回羅城。
兩日後的傍晚,趙曉兵帶著雲朵回到了離開將近一月的家。
終於可以和易山一起在桂花樹下吃茶了。
子文和雲朵抱著孩子過來教娃娃喊爹爹,那倆孩子都能呀呀學語了。
他伸手抱過昌雲,百感交集。
若那苗妹不是為了救父行孝,而是行刺於他,如今或許已成為泥土花肥,還哪來的夫妻團圓,父子相聚哦。
想著這些,忍不住流淚抽泣,他把倆孩子都緊緊地抱在胸前,轉向院牆。
雲朵和子文都看出他有異,跟過去依偎在身邊陪著。
許久,孩子開始鬧意見了,他才從情緒中走出來,將孩子交給兩個媽媽。
雲朵馬上抱著昌雲去撒尿,才一會兒那小子就給臘梅花施肥了。
易山喊他過去樹下乘涼,子文跳舒舒地出來要他帶張祥雲。
趙曉兵抱著祥雲坐了一會兒,廚房弄來三個小菜,雲朵叫子文把孩子抱走。
他倆便在桂花樹下喝了起來。
易山說:“美女送貨上門,都把你嚇傻了說。”
“一個是主動涉險,一個被動遇襲,感受截然不同,換過你來試試哇。麻麻得,門外三層崗哨呢,竟然讓她輕鬆越過。”
“不是什麼都沒發生嘛。”
趙曉兵不說話,只顧吃菜,喝酒。
過了好一陣他才說:“哎呀,不都是活過一回的人了嘛,這一生也是活夠了。”
他舉起杯子和易山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易山說:“心裡可以這樣,做啥事都放得下。安保工作得加強咯,鐵錘顯然不適合做警衛,他是忠心,但卻是膽大心不細,我看還是把他放下去鍛鍊算了。”
趙曉兵沒有開腔,算是預設了易山的安排。
晚上,他沒有回自家那邊去,而是睡在了雲朵的閨房。
這是他第一次這樣,雲朵過來,兩人依偎著直到天亮。
土城的遇襲事件對趙曉兵影響特別大,也讓他真正體會到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次日,他帶著穆欣和鳳凰去學宮,穆欣說她不想上學了,要做大人的事。
他摸著她的小腦袋說還是個小女孩呢,做啥大人的事。
他將兩個小傢伙趕下車去學宮了。
趙曉兵心情不好,也不知道去哪兒,叫鐵錘帶著隨便轉轉。
不一會兒,便見馬車去了老虎嘴水壩。
谷口已經停了一輛大車,走過去才發現是雲朵、子文和彩霞都在。
趙曉兵馬上感覺到幸福指數在飄升。
問她們怎麼跑來了?
彩霞笑盈盈地問他又是怎麼來的?
他不說話,想必是幾個女人知道他心情不好,特意吩咐過鐵錘的了。
他笑呵呵地去抱起祥雲來耍,轉了一圈發現祥雲開始不安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