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邀他和易山一起陪酒。
當趙言吶聽到新軍是易山這個獨腿軍人訓練出來的,更是驚歎不已,特意敬了易山一杯酒。
趙言吶感嘆道:“了不起呀,了不起。這些年東征西討,就看著這兩年順手,全耐岷江新軍也。”
趙曉兵趕緊回道:“多謝大人誇獎,下官不敢受也。”拉起易山敬趙言吶的酒。
趙言吶說:“某已聞,馬湖那邊已穩,大理不再左右搖擺,官家擔憂之後院平安也。倒是看那苗王作何打算。”
“那苗王亦是受蒙古蠱惑才生事端,下官已與瀘州知府商議,沿江駐軍,保大江兩岸無慮。”
“若是命岷江軍過江平叛,勝算有幾成?”魏忠問他。
趙曉兵總算清楚了,這頓飯的重點來了。
剷剷哦,他們又要叫新軍出兵平叛,簡直就是不讓人歇氣了。
他們這幾爺子用兵哪會像他和易山考慮的那麼周全,這個年代的那些邊關將領,哪個不是站起來一呼百應,拿起刀槍就開幹。
什麼訓練有素,全是扯淡。
趙曉兵覺得不能這樣做,每個人都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要他把戰爭視為兒戲,絕對做不到。
他心裡很不爽,在考慮該把新軍的實力壓一下了。
他說:“當下新軍主力盡在漢中,只在嘉州集中了不足兩萬人,且多為新募之兵,尚需時日訓練,若即刻出兵恐犧牲巨大。如有三月訓練,則勝算大也。”
“三月?太長了吧,恐有生變。”趙言吶端著酒杯,若有所思的地說。“一月,新軍一月後出擊播州,可好?”
趙曉兵面有難色地看著他說:“一月時間太緊了些,小將這便回去抓緊訓練,再把周邊聯防隊之老兵盡數收攏用急。”
“如此,一月之後新軍便出擊播州,為官家出去心疾。”趙言吶大喜,舉杯叫吃一盅。
“末將遵命。”趙曉兵一邊振振有詞地回答,一邊暗罵:曹尼瑪的,逼的老子這麼急。
趙言吶高興地說:“大善,某當命周邊諸軍盡歸趙將軍排程,平叛建功。”
他聽了,心想還是交給給穆桐保障後勤吧,這些老爺兵萬一在戰場上潰了,還不帶壞了他的新軍。
“西南邊夷,反覆不止,既是需要教化管束,已有下級官吏驕橫跋扈激起民變,下官以為剿撫並用更能彰顯我大宋之天威也。”趙曉兵還是小心接話。
“此亦先皇帝教導,趙將軍可臨機處置。對頑固不化之徒不可手軟。”
趙言吶高興,啥都答應,還附帶把趙曉兵誇了一句。
“諾。”正事說完,這後面的酒就好喝了。
魏忠舉薦了易山擔任嘉州兵馬都監。
又讓穆桐做了犍為的都監,主要是新軍的功勞在那裡實實在在擺起在,都是他們用命拼出來的。
趙曉兵和易山陪著趙言吶喝到盡興才散席回羅城,兩人在路上商量,這人馬也不能暴露太多了,還是得藏起來。
以後在犍為這邊留三萬兵馬,只上報兩萬,餘下的自己養算了。
多出來的部分全部去馬湖,藏不住的進駐漢中,別落得企圖謀反的罪名才好。
第二天,趙曉兵在驛館大廳設宴,為諸位兄弟送行,大家難得在一起喝酒,今天放開咯。
拉巴子酒量大,拉著李新志給兄弟們敬酒,她告訴趙曉兵回去要拉起一個團的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