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冽的手指輕輕敲了敲一旁的桌面,似乎在提醒宋青葵回神。
“葵小姐,我之所以被綁架,理由其實也挺奇妙的。”
他短促的笑了一下,但是笑意卻沒有直達眼底。
“當天我發燒引起了休克,何南風帶我去醫院的路上遇到了蘭斯年的人。”
宋青葵愣住了。
她甚至不敢抬眼看顧西冽。
那場大雨,是盛夏的那場大暴雨。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場大暴雨導致的。
是她的任性,她的不為所動,她是一切的導火索。
她的視線盯著床單,沉默以對。
顧西冽眼裡的冷漠足以壓垮她,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清醒。
“所以……對我好是假的,只是為了引來蘭斯年是嗎?”
“是的。”
顧西冽換了一個姿勢,左腿壓右腿,身子往椅背上靠著,“紅會的信物在你那兒,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在你那兒,我想……”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子,“可能那時候我腦子出了一點問題吧,或者說是你用某種手段欺騙了我,所以紅會信物才會跑到你的手上去。”
宋青葵睫毛微掀,有些怔忪,“信物?”
下一秒,她腦子裡的思路忽然就無比的清晰起來,“是那顆戒指?那顆矢車菊之藍。”
顧西冽點頭,“沒錯。”
他用著一種滿不在乎又費解的口氣繼續道:“看來你也知道那顆戒指的價值,所以不管走到哪裡都貼身帶著那顆戒指,多謝你沒有弄丟或者賣掉它,這讓我少費了很多力氣。”
“不是……不是這樣的。”宋青葵嘴唇微顫,她想要闡述、解釋,解釋關於那顆戒指的事情。
顧西冽卻打斷了她,“什麼不是?葵小姐,其實你本來可以呆在墨西哥城的,好好的跟著賀伊爵結婚,說不定現在我也拿你沒辦法了。可惜,你跟我回來了,不是嗎?跟我回來的意思,不就是一切聽我的話嗎?”
他探身,手指撫了撫宋青葵的髮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