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整張臉在燈光下狼狽又絕美,帝絕饒有興致的欣賞著。
他把這一切盡收眼底。
初七的喉頭髮出無意識的嗚咽,緋紅的眼尾,眸子裡卻滿是戾氣。
這是朵帶刺的薔薇,雖在風霜裡,但卻依然絕美。
帝絕輕輕揚了一下嘴角,彷彿很滿意。
他的拇指揉過她的唇畔,溫情不過一瞬,隨後,他捏著她的脖頸直接將她拉起,摁在了落地的玻璃窗上。
緋紅熱燙的臉頰捱上了冷硬的玻璃窗,讓初七渾身都打了個寒顫。
“帝絕,你混蛋!”她叫了一聲。
玻璃窗映著兩人的面孔,帝絕高大的身軀整個籠罩了初七,纏繞的影像好似兩株藤蔓,但實際上卻是生與死的威脅。
初七渾身都開始發麻,像是有條毒蛇在她後背蜿蜒,在她美妙的山脊線上,在她被迫伸展的肩胛骨。
鬥獸場裡的幾隻鬣狗開始躁動,美洲豹漸漸被圍了起來,看臺上歡呼雀躍聲一浪高過一浪。
初七整個人都有被人審判的錯覺。
她似被暴露在了所有人的視線裡,那些歡呼,那些吶喊,還有耶穌受難的目光……
鬣狗撲到了美洲豹的身上,它們開始聯合啃噬著美洲豹,血腥味兒瞬間就飆了起來。
大片大片的血色充盈著初七的眼球,她背後的溼潤又一點一點壓制著她,她快要瘋了。
帝絕的金銀雙瞳在此刻異常妖冶,彷彿滿意無比。
他朝著初七的肩胛骨那咬了一口,痛感讓初七渾身都繃成了一條美麗的線。
“唔……混蛋……”初七想反抗,但是後頸上的桎梏卻讓她動彈不得。
“seven小姐,對待不聽話的人,我有的是辦法。”
話音一落下,帝絕將她扔了出去。
轟——
懸掛於二樓的籠子猛然被開啟,初七直接從籠子底部掉落到鬥獸場裡。
從天而降的女人讓觀眾們的歡呼越發大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