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蘭斯年的表情和神態看著是多麼愉悅,但是樸亨利卻不敢再問了。
初七的胸口都被轟出了一個大洞,這是他們都親眼見到的。
再強的體制也抵擋不住這樣的摧殘。
白煙嵐就算當時在身旁,怕是也無力迴天,更不用說她最後還掉進了火堆裡,怕是渣滓都不剩了。
醫師額頭滲出了細汗,身旁的紗布棉花全是一團團的深紅,空氣裡都是濃重的鐵鏽味。
蘭斯年卻像是事不關己一般,閉上了眼,竟是睡過去了。
樸亨利坐了下來。
紅頭髮的小孩,在這一刻變成了一個鋒利的啞巴。
他從褲兜裡掏出一個煙盒,純銀的煙盒上還有乾涸的血跡,他反覆摩挲著,眼裡有些留戀。
這是初七的煙盒。
這個娘們兒就好這一口,平常煙癮大得不得了。
她是世界上最頂級的清道夫。
就算她從此要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也沒人敢忘記她的名字。
對於北美這一次衝突也沒人敢笑話,畢竟那是針對蘭斯年特意佈置的大陷阱,整座城鎮幾乎都是敵人。
但是初七硬生生的帶著蘭斯年衝了出來。
她生而如薔薇絕美,連死亡都是溺於烈焰中。
樸亨利抹了一把眼角,將煙盒又揣回了兜裡。
親愛的seven小姐,你將與神同在。
北美,無盡島。
一座哥特式的城堡矗立在懸崖邊,懸崖下就是翻湧的海浪,海浪堆疊著一下又一下的掀起來,打在了懸崖峭壁上。
一旁的樹枝幹上停留著一排烏鴉,猩紅的眼,發出怪異的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