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那頭的顧西冽聲音近乎冷漠,他說:“宋青葵,reborn的事你不用再想了,但凡蘭斯年有點腦子,也知道你是不可能從我手裡拿回藥劑的。你還是想想你以後在哪裡生活吧,既然你不想當畫眉鳥,那你滾吧,滾得遠遠的。”
說完他就結束通話了電話,乾脆利落,近乎無情。
宋青葵也沒有矯情,現金和卡該收的都收在了自己的包裡。
她於當天下午兩點三十分鐘踏出了西良苑,一個行李箱,裹著羊絨大衣,去往了城市的另一頭。
她搭了一輛計程車,路途經過了長安畫廊。
長安畫廊現在改了名字叫做長安藝術館,門可羅雀,顯得有些冷清。
計程車司機是個自來熟,見宋青葵似乎對藝術館很感興趣的樣子,開啟了話匣子,“我朋友進去看過一次,嗨,展覽的都是一個女人跳舞的照片,要我說也就那樣,我們這些大老粗也欣賞不來。我朋友說了,那就是上面的老闆為了捧自己的小情人呢,也就圖個自娛自樂。”
“那個女人叫司徒葵是嗎?”
“好像是這個名字,誰關心名字啊,看看也就過了。”
天空開始飄著小雨,車窗上也聚了些許霧氣,宋青葵的手指輕輕碰上車窗,忽然無聲的笑了一下。
誰離開誰不是活呢?
她找了一間單身公寓,公寓附近有家咖啡館,咖啡館的老闆是個年近四十的女人,她見宋青葵一個人懷著孕,既憐憫又擔心。
宋青葵做甜品的手藝頗好,老闆覺得這簡直是意外之喜,於是讓她在咖啡館裡做甜品。
咖啡館的電視上經常播新聞,宋青葵有時候會看到幾條讓她出神的新聞。
如新晉設計師夏音離即將嫁給徐京墨,徐京墨在盛世公園跪地求婚極盡浪漫等等。
宋青葵看著這幾個名字,總覺熟悉又陌生,好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阿葵,發什麼愣呢?”老闆也姓夏,叫夏海藍。
她見宋青葵發呆,順著她的視線看到了那條新聞,隨即搖頭道:“唉,真是同人不同命,都姓夏,人家嫁豪門,我就只能跟渣男離婚在這裡賣賣咖啡了。
宋青葵不禁被她的語氣給逗笑了。
夏海藍見她笑了,才點點頭,“對嘛,你就該多笑笑,長這麼好看不多笑笑簡直白瞎了你這張臉。對了,你什麼時候去產檢啊,我陪你去啊。”
“產檢?”宋青葵有些疑惑。
夏海藍見她一臉茫然的樣子,頓時驚呼,“不會吧,你連這個都不知道?”
她像是忽然找到了什麼目標一般,趕緊把手中的活兒放下,拉著宋青葵開始以過來人的身份普及,“這懷孕每個月都得去產檢啊,不然你怎麼知道你孩子在肚子里長得好不好。產檢不僅能夠隨時追蹤到你自己的身體狀況,也能讓你知道你肚子裡的孩子有沒有什麼問題。當然,一般都是沒什麼問題的,但是不排除特殊情況……”
宋青葵被說得暈暈乎乎的,這才後知後覺自己忽略了什麼。
“那現在還來得及嗎?”她咬著唇,忽然有些想哭。
她什麼都不知道,沒有人教她,以往自己身邊也沒有見過孕婦,所以自己也沒有這個意識。
她忽然覺得自己很對不起小布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