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一個小時,司徒葵哭了半個小時。
顧西冽難得給予了她可貴的耐心,但是也僅限於讓司徒葵趴在他肩上哭一會兒了。
餐廳已經在顧西冽到來後的不久就被清場了,這讓司徒葵心裡的虛榮心達到了最高點。
她享受被人關注,也享受這種人上人的特權。
顧西冽讓司機將司徒葵送回家,司徒葵還想在留一會兒。
她的香水味兒透過面板隨著夜風縈繞在周身,輕輕的飄蕩著,帶著一種莫可名狀的甜,路過的人無一不朝她看去。
她拉著顧西冽撒嬌,“阿冽,我真的很久沒有看到你了,今天讓我跟你回去吧。”
她確信,只要她能踏進顧西冽的臥室,那她就離登堂入室的日子不遠了。
何遇教過她,要說些什麼,具體哪些事情,甚至細節到一些神態和愛好。
比如埋在約莫六七年前誰也不知道的過往細節,比如那個女人喜歡雛菊。
何遇什麼都知道,而司徒葵恰恰什麼都不知道。
她成了別人的影子,但是她甘之若飴。
“阿冽,我真的很想抱著你,我一個人睡覺很害怕。你給我找的那間公寓太大了,我真的有點怕。”
顧西冽看著司徒葵的眼眸,她的眼眸是深棕色的帶著一點灰,瞳色並不純粹,眼尾有些上挑,很是妖媚,像朵正在努力綻放的玫瑰。
顧西冽冷靜的將手臂抽了出來,“我還有事兒,你先回去吧,聽話。”
司徒葵的身體一僵,那些撒嬌的笑意也都一併僵在了臉上。
她很難堪。
她都將臉皮踩在地上的送上門了,但是顧西冽似乎除了話語溫和點,其他並沒有改變。
她還不能耍脾氣,她不敢。
司徒葵努力的在唇角扯出一個微笑,維持著臉上的歡欣神態,“那等你空了可以嗎?我知道你忙,可是你也要記得我是你的未婚妻啊。”
“嗯,記得的。”
顧西冽伸手捋了捋司徒葵耳旁的髮絲。
這個帶著溫情的動作讓司徒葵的心情陡然一下好了起來,她用力抱了顧西冽一下,便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