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駛向了臨江大道,天光與江水一色,未散的霧氣氤氳。
車窗一開啟,帶著涼意的風就灌了進來,吹得宋青葵都不由自主的有些瑟縮。
顧西冽抓起了一旁的絨毛毯扔到了宋青葵的身上,“怕冷還散什麼步?”
宋青葵將毛毯裹了裹,“只是想出來透口氣,一直在屋子裡待著太悶了,我又不是貓,可以一直在家裡待著不出門。”
顧西冽聽到這話,斜眼睨她,“呵……我看你爬陽臺的動作挺像貓的。”
宋青葵頓時沉默了,咬了咬唇,低著頭幾可憐的模樣。
顧西冽沒好氣道:“不是很寶貝你肚子裡的孩子嗎?費盡心思都要躲著,怎麼?現在就不怕了?摔下來一屍兩命,我是不是還得負責給你收屍買墓。”
“那你記得買大一點,風水好一點的,最好前面能看到海,每天也能看到日出的那種。”
宋青葵眼一眨,說得彷彿在買一套公寓那樣自然。
華國人忌諱生人說這個,顧西冽自然也有這種思想,但是這話題是他提起來的,一時間他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只能轟下油門,薄唇抿成一道直線,暗地裡把自己氣個半死。
“不是散步嗎?”宋青葵的手指緊緊的抓著座椅邊緣。
“我還有事,下次自己出來散步吧。”
顧西冽眼眸盯著前方,將賓利車在市區開出了f1的既視感。
所幸現在不是高峰期,讓他的車尚且能有用武之地。
宋青葵發現他沒有把車駛回西良苑,而是到了一家法式餐廳。
這時陽光正好,帶著一點暖人的溫度。
法式餐廳的對面就是一家街心公園,有噴泉和長椅,還有小孩兒嬉鬧的笑聲。
顧西冽將鑰匙遞給泊車小弟,然後帶著宋青葵來到街心公園的長椅上,“你就在這曬太陽吧,我還有事,等會兒出來接你。”
他說著便給宋青葵的手腕上扣上了一個金鐲子,卡扣輕響,仿若一種桎梏。
事實上它也確實是一種桎梏。
“鐲子裡有定位器,你要是敢私自逃跑的話,裡面的電流你可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