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葵的衣服也是溼了不少,等她把花拾掇完後,她便也回了房。
一開啟臥室房門,就看到顧西冽正在遛鳥。
嗯,字面意義上的遛鳥。
顧西冽一看到宋青葵,脊背頓時一麻,“那什麼……浴室裡沒浴巾了。”
說著便伸手扯了床上的被子想遮掩一二。
“哦。”宋青葵垂眸避開他的視線,只低聲應了一聲。
面色看著雖沉靜,但是耳垂確實紅了,連帶著脖頸都暈染了一截粉色。
顧西冽的眼多利啊,看到她臉紅耳紅卻強作鎮定的模樣,舌尖暗自抵上牙齒,忽覺有些餓。
腹餓,體餓,心也餓。
隱秘的,無法宣之於口的餓。
他乾脆也不假模假樣的用被子遮住了,顧大爺一向得寸進尺,宋青葵要是不當一回事兒,他反倒還人模狗樣兒要裝個紳士體面。
宋青葵視線一回避,耳朵一羞紅,呵——
這好,這簡直就像是送上來讓人逗弄的貓兒。
他就在屋裡開始大喇喇的走,一點都沒啥羞得,用現下當紅的語言來說,那簡直就是——太辣眼睛了。
宋青葵是知道他是什麼性子的,就是一哈士奇。
哈士奇是什麼性子?就是你理它,它蹦躂的歡。你不理它,它蹦躂的更歡。
她忍了又忍,本想轉身就走,但是身上溼噠噠黏糊糊的確實也不大舒服,只想趕快換身衣服。
“你到底要幹什麼?”
宋青葵問了一句。
顧西冽見她搭腔了,高興了,當即叉腰非常理直氣壯的回答:“找褲子啊,找衣服啊,找浴袍啊……”
宋青葵不作聲,只是目不斜視的從一旁的白楊木鬥櫃裡拿出一套乾淨的浴袍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