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腦子嗡嗡一陣響,全是顧西冽的聲音和話語——
真可憐,金絲雀,你就是隻讓人玩賞的金絲雀,你飛到哪裡都還是在籠子裡……
心臟被攥緊,生疼啊,疼得臉呼吸都不順暢起來。
宋青葵猛然低頭,下意識避開了段清和的視線,只用手指輕輕梳理著鹿澤生沾了血的髮絲,一點也不嫌髒。
“我要帶他走。”
她又重複了一遍,聲音略微有些拔高。
徐京墨笑了,從紅皮沙發上起了身,元夕摁都摁不住。
“我說,你挺能的啊,帶人闖了我的地兒,還想帶走我的人?”
他走動間帶起長長的皮草衣襬,弧度厚重,隱隱壓迫。
陸燃伸手攔了一下他,卻被他撞開,“嘖,幹嘛啊,別擋路。”
“老徐,她是……”
“我管她是誰,起開。”徐京墨有些不耐煩。
事實上,宋青葵一開始出現的時候,他就已經心裡憋著一團火了。
不是看不出這女人跟他幾個兄弟有些貓膩,他就是不待見,不樂意。
這才多久啊,怎麼著兄弟幾個就有秘密了?
不過是個女人,即使女人再漂亮,再帶魅,她也是個女人。
女人如衣服,脫一件扔一件,沒什麼好在意的。
但是不能被女人踩到臉上,還牽著男人的鼻子走,這他徐京墨可是最厭惡的……
他踱步到宋青葵跟前,順便還用尖頭皮鞋踢了踢鹿澤生腰腹一腳,“怎麼?你想帶他走啊?那你跟陸燃說了可不算,你得跟我說。”
宋青葵並不發怵,她很冷靜,甚至還有閒心掏出手帕把鹿澤生臉上的血一點一點擦乾淨。
“你在這裡動用私刑,這是犯法的。”
“犯法?”
徐京墨愣了一下,隨即雙手一攤,對著在場所有人大聲道:“聽到沒?這美女說我犯法呢?”
他助理李永軍率先捧場,笑了幾聲,其他幾人也都跟著笑了出來。
當然,都是徐京墨自己帶著的人。
陸燃幾個卻是都眉頭緊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