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葵一路拽著顧雪芽,不理會她的哭喊叫罵。
手指上的勁道沒有一點鬆懈,全部都在用力,每一根指頭尖都在用力,痛得顧雪芽臉都青了。
“我的花呢?在哪兒?”
宋青葵又問了一遍。
她那雙漂亮的眼眸泛著紅血絲,眼神可怕極了。
顧雪芽不敢再作妖了,只哼哼的回道:“屋裡,就在屋裡。”
宋青葵丟開她,徑自到了她臥室,一開啟門,一眼就看到了那盆小雛菊。
懸著的心頓時落回了肚子裡去。
她小心的抱起了小雛菊,嘴唇輕輕碰了碰雛菊小花,眼裡幾乎有了水光。
“對不起。”
她輕輕說了句,心裡懊悔極了。
顧雪芽揉著手腕站在門口,將宋青葵的動作看了個分明,眼裡慢慢的怨恨,化成實質的利箭,恨不能將之戳滿窟窿,流血流膿。
宋青葵抱著小雛菊就離開了,經過顧雪芽身旁的時候,身形一頓——
“顧雪芽,你拿什麼都可以,唯獨這盆花不行。”
顧雪芽並沒有回答,只低著頭揉弄著自己發紅的手腕,不吭聲,一副不遜模樣。
宋青葵輕嗤了一聲,帶著冷笑,“再有下一次,你記好了,我一定會打斷你這雙手。”
一字一頓,讓人毫不質疑話裡的真實性。
顧雪芽不自覺的僵直了脊背,她猛地抬起頭,對宋青葵怒目而視。
“你有什麼了不起的?朝三暮四,水性楊花,還不就是個賤人。”
宋青葵聽出來她話裡有話,斜斜睨了她一眼。
顧雪芽彷彿有所依仗一般,咬牙切齒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一邊在這裡吊著我哥,一邊還吊著段清和。你在醫院裡跟人抱著的照片可是上了娛樂頭條了,要不是顧家怕丟人,把新聞壓下來了,你以為你還能好端端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