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段清和這樣的男人,天之驕子,貴胄之子,銜著金湯勺出生的人,從來不缺乏任何東西,怎麼可能能忍受呢!
大家都不是什麼成熟的男人女人,彼時不過是學校裡在青春裡徜徉的人,那麼的……單純。
可是,段清和當時的表情是什麼呢?
讓她想想,他當時只是微微愣了一下,然後就笑了。
說,沒關係。
沒關係的,阿葵。
沒有厭惡,沒有失望,有的只是和煦的笑意,那雙桃花眼眸啊,瀲灩生波,是三月翻湧的春江水。
那是讓人無法抵擋的桃花汛啊,衝破了一切,衝到了她的心裡。
一直到現在,她都沒有辦法在心裡抵擋住這樣熱烈,熱切的桃花汛。
尤其,他還坐在床上,艱難的側著身子給她拿出了藥包,他的雙腿已經沒有知覺了。
“段清和,你……不用這樣的,不用的。”宋青葵的眼眸無意識的看向段清和的雙腿,那雙被被子掩蓋住的雙腿。
段清和緊緊捏住宋青葵的手掌,臉上的笑容不變,“說什麼呢,不是一直都給你帶著藥嘛,那個老中醫是段家認識很多年的老醫生了,特意叮囑過我的,一定要讓你堅持調理,你當年沒有好好調理,子宮也受了寒,可不能任性啊。我還不知道你,一沒人監督,你就不想喝藥。”
宋青葵閉了閉眼,“清和,其實我……”
已經結婚了。
已經和顧西冽領證結婚了,已經成了別人的妻子了。
她想說出這樣的話語,可是喉頭一直疼痛,彷彿有什麼梗住了了,怎麼也說不出口。
她急,額頭都滲出了薄汗。
嘴唇張張合合,就是發不出聲音來。
段清和看著她,“怎麼了?是空調開太高了?把外套都脫了吧,你都熱出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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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葵暗自咬牙,最終,只能輕輕搖搖頭,“沒有,不熱。”
段清和指了指紙袋裡的藥包,叮囑道:“這藥今晚上就回去煎了,三碗水煎作一碗水啊,可別忘了。”
宋青葵應了一聲,“嗯,好,知道了。”
一時無話,段清和的手掌依舊握著宋青葵的手,他靠在床頭,很是愜意的模樣,彷彿就這麼看著宋青葵,讓他坐到天荒地老都願意。
氣氛很沉靜,卻不尷尬,有淺淺的溫柔在流淌,旖旎的,讓人舒心的。
段清和的眼眸無意識的溜過宋青葵的肚腹,似尋常聊家常一般,輕聲開口道:“顧家的那個男人就是你的……前男友吧?”
宋青葵睫毛猛然一顫,抬眼看向段清和,四目相對,有種對峙的錯覺。
她知道段清和的意思,他其實是想知道,她為之流產的那個物件是誰?那個孩子的父親……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