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輸了”她的對面傳來男人富有磁性的聲音,那聲音中帶著一絲隱忍的笑意。
“怎麼會……你就不能讓我一把,這麼小氣”
女子的聲音帶著一絲嬌嗔,抬手將棋盤打亂“就不該同你下棋”
“我就是這麼小氣,獨獨對你一人小氣”男人看著她孩子氣的動作,不由爽朗的笑出了聲,握住她打亂棋盤的素手,語氣帶著一絲玩笑。
隱約中似乎有人在叫喊一個名字,那女子聽見那聲音,略有慌亂的抽回男人攥著的手,棋盤上的棋子被她的動作帶的噼裡啪啦掉了一地,而那清脆的聲音也徹底將葉追驚醒。
她猛地坐起身來,右臂忽然傳來劇烈的疼痛,疼的她差點吭出聲來。
“啊呀,你總算醒了”
小蟲子本來躲在一邊在磨製草藥,身後忽然有了動靜,它連手裡的草藥都扔在了地上,蹭的一下就蹭到她的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然後伸出食指在她的右臂上懟了懟。
“嘶……你做什麼”它只是輕輕碰了碰,她的手臂就疼的這麼厲害。
“我怎麼回來的,路拾一呢”
“魔君大人把你揹回來的,嘖嘖,你這手臂,要不是魔君,恐怕早就廢了”。
它搖了搖頭,一副感慨萬分的模樣。她剛被路拾一帶回來的時候,那手臂基本已經報廢了,現在能有知覺已經是奇跡了。
“我問你路拾一呢”她抿了抿幹裂的唇,頓了頓,她好像做了個夢,夢見……夢見什麼,她有些想不起來了。
“不知道啊,他給你接了手臂就出去了,已經有一個時辰了”
小蟲子一臉委屈的重新蹲回了那堆草藥旁邊,一副勞工模樣攪著那些草藥。
她有些頭疼,她不記得取回黑龍膽之後發生了什麼,好像忽然失去了意識,再睜眼,她就已經回到了這裡。
“醒了”
熟悉的聲音在洞口響起,她側過頭,那人站在陽光下,金色的暖光為他鍍上了金色的光邊。
“怎麼,以為我回魔族了?”
感覺到她投射過來的目光,他頓了頓腳步,坐在她的床榻邊上,輕柔的將她右臂上纏繞的層層紗布取了下來,待看到手臂上那皺巴巴的軟皮以及成片的血痂時他皺了皺眉。
“你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葉追忍著疼痛抽回了手臂,將他取下來的那些紗布重新蓋在自己的手臂上。
“該換藥了”他轉身接過小蟲子遞過來的那團黑黝黝的泥狀物體,重新拉過她那隻受傷的手臂。
“嘶……疼”
“真難得,從你的嘴裡聽到這個字”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淺笑,落在她的眼裡。
“你這是在嘲笑我?”
“如你所想”
……葉追撇了撇嘴,看著他將那坨黑乎乎的東西全部塗在自己的整條手臂上,不由得想起了老乞丐。
“外敷的草藥都是像泥巴一樣麼”她的眼神有些許的溫和。
“不全是”他拿起幹淨的紗布裹在她的手臂上“有液體有固體”
他居然很認真的為她解答了起來。
“你們在說什麼”一旁的小蟲子湊了過來,一臉好奇的問道。他們說的東西它怎麼都聽不懂?
“呃……說的大概就是類似於吃進肚子裡的東西有哪兩種形態這一類”葉追努力將之解釋的通俗易懂。
“嗯,固體和液體”
路拾一適時的加上一句。
這你一言我一語的樣子比起平日倒是平和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