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昨日~你做得很好”獵魔大廳,藉著訓練休息之餘,勺歌把葉追叫了過來。他看著站在眼前的葉追,眼裡閃過一絲不忍,從昨天開始她便一言不發,臉色蒼白像是生了一場大病。
她選擇了司火法師作為導師,司火法師最為嚴苛,想來早上的格鬥課讓她吃了不少苦頭,她身上的黑騎裝髒兮兮的沾滿了沙子,有幾處破了口子還在往外滲血。
可是她卻像是毫無痛感一般,有著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成熟和隱忍。
“師傅”葉追垂著頭,聲音裡帶著一絲沙啞“我的父親是個很好的人,但是有人說他有叛主之心,他們就殺了他。那魔族少年沒有做害人之事,他們卻說他骨子裡淌著害人的血,於是他們也要殺他。”
她每說一個字,勺歌背在身後的手便攥緊一分。
這一次,他無法反駁。
許久,他伸手拉過她的手臂,淺白色的袖口拂過她的衣衫也沾染上了汙泥,可他毫不在意,用那白~皙幹淨的手掌輕輕的附上她還在滲血的傷口。
“他還沒死”勺歌低頭看著她,一字一句。
果然此話一出,葉追猛的抬起頭來,死寂的眸子有了一些光亮。
看著她這般反應,不知為何他的心裡竟然有些發堵,他松開她的手臂,背過身不去看她,“聯盟總要從他嘴裡得到一些有用的東西,所以他暫時能保住性命”
“葉九,你參加聯盟選拔是為了什麼”勺歌突然說道“為何偏偏執著於一個魔族少年的生死”
是啊,她加入聯盟選拔是為了什麼,為了拿到赤芒獸,為了得到歷練讓自己變強才能為族人報仇啊。
“為了變強,可是他的命我同樣要保住”葉追的眸光閃了又閃,但又瞬間堅定,她轉過身,頭也不回便向著訓練場大步走去。卻未看見,在她說完最後那句話時,身後那人死死攥緊的拳。
聯盟地牢,陰暗潮~濕的環境讓人多呆一會都會覺得心裡發慌。
“總術師大人,問他什麼他都說不知道”掌管地牢的獄司手裡拿著有小小倒刺的鞭子,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指著那被鐵鏈鎖在牆上的少年。
少年低低的垂著頭,上身一絲未著,那遍身的傷痕與鮮紅的血液觸目驚心,下~身只著白色的長褲,光著腳,藉著鎖鏈的力勉強的站在那裡。似乎是聽到獄司的聲音,他費力的抬起頭,布滿血絲的雙眼掃過獄司便落在獄司身旁的人身上。
“留著他的命,給他上最好的藥”勺歌眸光冷冷,緊接著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帶著平時不曾顯露的狠厲“他一日不說,便折磨他一日。想死,可沒那麼容易。”
“今天開始將他鎖在恥辱柱上,日日示眾”此話一出,連那獄司都是心頭一跳,恥辱柱,被鎖在上頭三天三夜就是極限了,更何況是日日……
正午的陽光好的過了頭,看著身邊擼胳膊挽袖子的壯漢們,葉追也從一開始的尷尬到現在肆無忌憚的打量起誰的身材比較好了。
“看見了麼,那魔族人長得真不錯,就是被打的有點慘”
“我剛從恥辱柱那過來,聯盟下手太狠了”
“沒辦法,他要是把他知道的都交代了,聯盟還能給他個痛快”
“你們說什麼?什麼恥辱柱?”葉追猛的從地上站起來,一把揪在那壯漢的衣襟上。